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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濒死

  陈若懿被人抬上担架,运出地牢,当感受到扑面的秋风迎来时,陈若懿深深吸了口气。

  他还真没想过能活着再见天日,他懒得再去想朱衍还想把他怎样,他只是觉得很累,提不起精神再去给朱衍当奴才。

  他伸手抓住抬担架的人手腕,弱弱问了句:“现在是什么季节。”

  “秋分过去有些日子了。”

  原来才过秋分。他怎么算都以为冬天快要到来,以为在地牢这段日子好漫长,没想到也不过被关上一个多月而已。

  朱衍气消了?又准备拿他来找乐子?

  陈若懿想翻个身都难,他没甚么睡意,头晕,却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虽则这里也不过是个囚牢,但亲眼瞧见头顶艳阳,飘落黄叶,朱墙上的裂缝,风拂过脸颊的气息。

  因为再无任何期待与杂念,他反倒一身轻。

  走了一段路,他被人抬进一间小宅子里,没多久急匆匆进来几位太医,有一位还是前不久刚来看他的熟面孔。

  几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一会,一致都在说要请张太医过来。

  “他的病一直都是张太医治,张太医最了解,咱们在这也商讨不出个所以然来呐,再者说,药方子都在张太医那儿。”

  “皇上那儿能放张太医过来么,说话怎么不动动脑子!”

  ……

  谈的话约莫就是这么个内容,陈若懿倒是知晓朱衍一直让张太医照看自己的伤病,只不过这回他没让张太医来。

  陈若懿不懂这些治病救人的法子,觉得换谁来治不都一样,不想治,不能治就放着吧。

  牢里牢外不都是一样等死,好在这屋宽敞,死得舒坦些。

  陈若懿决意闭眼,迷迷糊糊睡上好一阵子,被一阵响动吵醒,那会已是深夜,屋内灯盏点亮,隐约有个人影走来,接着将陈若懿的手腕从被子里拿出,给他诊脉。

  是好久不见的张太医。

  他看上去神情相当紧张,眉头皱着,仔细给陈若懿诊完脉,转头嘱咐站在后面的宫女熬药,话才说到一半,屋门被人撞开,奔来好几名朱衍身边的侍卫,为首的是金帛。

  “哎呦喂张太医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赶紧的皇上他……你是不是想掉脑袋呦,赶紧去皇上那儿呦。”

  来者语气焦灼,生怕耽误片刻就掉脑袋,连拽带扯地将张太医给带走,走在最后的是金帛。

  他站立在门口,望着躺在床榻上的陈若懿,几度嗫嚅嘴唇,到最的话还是吞咽下去,最后扭头离去。

  金帛的职责只有保护朱衍的安全,除此以外,他没有半点权力和义务去管什么事情。

  但陈若懿还是在金帛非常担忧的神色里捕捉到了些许危险的信号。

  他无奈地叹气,万念俱灰地躺着,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房梁看。

  一连几日,都是几名叫不上名字的宫女给陈若懿送药喝,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还算好,就是背部腰伤复发,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陈若懿能感受到每日来给他看病的太医们无奈焦急的情绪,直到一碗味道似曾相识的汤药端到他跟前,宫女催促他赶紧喝下。

  喝了好多药,光凭气味就能简单分辨出几种药材,而这碗和所有药都不一样的汤水,陈若懿倚在床头,凝视许久,没喝,只问:“这是什么东西熬的。”

  “我听熬药的人说,陈公公上回受伤也是喝的这药,是孙尚书家的传家宝并蒂青莲,孙妃娘娘能够嫁进皇宫,不就是托她家传家宝的福么。”

  陈若懿抬眼,头一回眼里出现了些许疑惑,看得宫女很是惊讶:“我记得陈公公上回喝的就是这药啊。”

  “你是如何得知。”

  “那次孙尚书带着这宝贝面见皇上时,我就在旁服侍着呢,孙尚书各种暗示皇上,意思就是只要皇上同意娶他小女儿,他就把这宝贝给了皇上。”

  宫女再度将药端到陈若懿嘴前:“陈公公您赶紧趁热喝吧,喝了就没事了,我已经听几位太医说过,您身上其他的伤啊都不要紧,好好养着就能恢复,喝了这药呢,您腰伤也会好起来的。”

  陈若懿还是没喝,他还有疑问:“并蒂青莲……有很多吗。”

  “怎么可能呢,不然怎么叫传家宝,并蒂并蒂,陈公公不明白么,一根枝儿上就开两朵花,先前一朵给您喝了,这是剩下那朵,这回喝下,可就再没了。”

  “若是我,不喝,他会把我怎样。”先前自己嘴里先喝上一口,然后假借吻他往他嘴里灌药这种法子不可能再重来一遍,陈若懿自然清楚朱衍有气,不来看他,但他又怎会不晓得,陈若懿完全有选择不喝这东西。

  宫女端着药,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迟迟开口:“陈公公……您不喝,皇上那边恐怕是不会放过奴婢吧。您要是好不了,不就都成奴婢的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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