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天的声音，莫成停住脚步回身，“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之前说让你弄掉泠起的孩子……你好像……”景天说着，抬手就把酒杯朝莫成的脸砸去，酒撒了他一脸，顺着下巴一直滴落到领口，像血。
而杯子“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是忘了还是想……Betrayme！（背叛我）”随着杯子碎裂的声音，景天继续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说完。
“我没有。”莫成屈膝直接跪在了锋利的碎玻璃渣上，双手按着地板流淌的猩红色匍匐在地板上，低入尘埃。
“你别忘了，是谁把快要饿死的你从贫民窟里捡回来养大，又是谁给了你一大笔钱救了你母亲的命！”
“没有，莫成不敢忘！”
“那为什么这么久，迟迟不动手？”
莫成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景天，“我是怕我做的太明显，暴露身份。”
“哦，也是……”景天思索着又继续说，“不弄掉也行，你就告诉易微寒，泠起怀孕是假的，是为了骗他利用他就好。”
“好。”
景天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撩了一把额前的金发，单手插兜越过莫成，朝门口走去，“你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地上的酒干了，再起来。”
“是。”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莫成低头盯着地上一大片的红色污渍，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红酒，还是自己的血。
……
易微寒去了Es，去之前，泠起问他要了宇杰出轨约炮的那些聊天记录。
他也早就跟易微寒交代过了，宇杰他肯定不会放过，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需要一点点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易微寒很快把新项目的VR功能搞定，稳定性和兼容性虽然还有待优化，但总的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月底的董事会总结会议上，泠起把他这一个月的丰功伟绩摆出来，瞬间打了那群看不起他，觉得他不配当董事长的人的脸。
首当其冲的就是曾磊，脸色极其难看，本来是想看泠起的笑话，结果泠起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把这三件大难题，做的无可挑剔。
以至于除了他带来的那两个心腹，其他人都跃跃欲试的往泠起那边倒，觉得他更有前途，可以追随。
而曾磊看董事会大半的势力都跑到了泠起那里，也不得不示弱，更何况泠起是董事长，可以随时赶自己出董事会。
“泠总，以前我们俩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主要是我误会您，我给您道歉，以后都听您的，不管您什么决定，绝无二话。”
这是曾磊在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可泠起却回他，“我并不是你们的上司，充其量只是一个管理者。”
“而且我以前说过，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专权。”
“那您的意思……”
泠起把每个人的脸扫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曾磊这里，“我要的是心齐，而不是唯我独尊。”
“我是董事长，这个位置并不代表着权利的象征，它只是代表着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有责任也有义务去为这个公司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