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云点点头, 他可以说是知道得再清楚不过,看来阿姊要说的事不止是见到了苏浪这么简单。
沈晚晴说了不急, 现在当真慢条斯理,之前那段话开了个头,也不继续下去, 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三年前圣火教分坛纷纷倒戈相向, 投靠朝廷,就是那谁一手操办。我也算了解他的性子,以为他肯定要出丑, 被刁难,可他却办得极妥善,因此得了先帝青眼,自此平步青云。”
“继续。”沈飞云并不想听这一长串废话。
他更想知道这些事与苏浪之间的联系。
他虽有过多种猜测,但显然大姐这次掌握了更多讯息,或许能解开他的疑惑,知道苏浪到底在忙活些什么,竟舍得将自己扔在一旁。
沈晚晴想了一下,道:“当年是他收复的圣火教,而圣火教在未归顺朝廷前,横行无忌,打压周围的商铺,横行无忌,排除异己,这才得以兴隆发展。”
沈飞云听懂她接下来的话,顺势道:“你的意思是,如今圣火教归顺,不能再用蛮横的手段威胁异己,单凭实力,无法再有当年那般规模。”
“不错。”沈晚晴点头,露出赞赏的眼神,“如今正是百废待兴之际,两年间我的铺子在北方欣欣向荣,这一年到南方抓住机会更是日赚斗金。”
沈飞云叩了叩桌子。
阿姊明白的道理,苏浪不可能不明白。
“我在同南方商人打交道,好不容易深入,取信于人,那边的商人才告诉我说,有一个人看得很准,出手阔绰,牢牢占据最好的店面,就在圣火教的店铺不远处,很快压过圣火教,一时间风头无二。”
沈晚晴越说越兴起,笑得灿烂。
“你猜这人是谁?”
“是苏浪。”沈飞云道。
这就能够说通,其实也和他猜想的差不离,苏浪离他而去必然有正事。
如此看来,苏浪的正是就是在商市“开疆拓土”,牢牢把握机会,吃尽圣火教倒台的红利。
“是!”沈晚晴鼓鼓掌。
把这一长段交代清楚,她才仔仔细细观察沈飞云的神色,只见二弟沉静下来,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急切。
她在南方做生意,也听得一些风风雨雨,说是沈飞云忽地收了性子,不再拈花惹草。
这其中有两种颇为流行的说法。
第一,能让沈飞云收敛风流的性子,不再涉足宜辉坊,这人岂是简单的?自然身份非凡,是当今的天子。
天子即位后半年,整日埋首政事,后宫空无一人,说是为先皇守孝三年,可以他往日的作风,怎能忍住不偷腥。可他却偏偏忍住,整整半年没有碰过一个宫女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