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傻？”
夏凌捏住他左肩，力道大的仿佛要把他左肩捏碎。
“……我说。”
这才觉得左肩痛感减轻。夏凌凑过来，拿羽箭抬他下巴：“说吧。早些配合，就能少吃点亏。”
“暗语是……”
他声音越来越小，夏凌不得不凑近来仔细听。
“啊！！”
季岚趁夏凌凑过来时，用力咬住他耳廓不放，夏凌顿出鲜血，他拿羽箭就要往季岚胸前扎过去。季岚看准空隙推开他欲爬起来逃，夏凌又箍住他，把他重新按在地上。
他抬手就狠狠给了季岚一记耳光：
“季子安，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你是这样的硬骨头？想我陪你慢慢玩？可以。我成全你。”
季岚右手方才被夏凌捏的像是废了，此刻左手又被控制。夏凌用另一只手捂住他嘴巴，然后扯开季岚领口，照着季岚肩膀咬了下去。
夏凌原来是个疯子——
季岚拼命挣扎，而夏凌并没有放松力道。
半晌，季岚索性放弃挣扎了，他仿佛死去了一般，瞳孔也并无聚焦在任何地方。他目光正对着这几棵树没有遮住的天空，仿佛此时这具躯体并不属于他。
夏凌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阴恻恻的说：“怎么着，开始装死了？”
季岚的目光依旧没有聚焦，似乎除了呼吸，这身体已经不能做任何事了。
“我倒要看看你季子安是不是真的死了。”
夏凌把手伸往季岚微微散开的衣领，去扒他衣服。
这个行为让季岚的双眼终于恢复聚焦，他陷入慌乱：
“梁问秋！梁问秋！”
“你不用叫了。他要对付的狼，应该比你刚才见到的要多。他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树林，都是个问题。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说罢，夏凌拿羽箭去划季岚的腰带。
“夏凌，你这个疯子！你……”
话未说完，一直羽箭破空而来，直逼夏凌前胸。就在快要刺入时，夏凌徒手接住了这支羽箭。
接着第二支第三支羽箭也往夏凌这边射来。夏凌赶忙后跳，避开射过来的羽箭。
季岚趁机赶忙用左手捡起地上的软剑自卫——毕竟夏凌是个疯子，若惹急了他，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梁问秋还没来，自己就要被夏凌捏死。
又连着射来几支羽箭，夏凌挡了好几支，被最后一支射中了左臂。
梁修从后方掠过来，挡在季岚身前，又往夏凌那边三箭齐发。趁夏凌抵挡的间隙，带着季岚往迷雾深处跑去。
梁修的情况也不乐观，他大半衣服都沾着血，腿上也有条较深的伤口，直往外渗血。借着雾大，两人才放慢了些脚步。
“你快把腿缠一下吧。我右手腕被夏凌捏的有些动不得，帮不了你了。”
季岚现在都心有余悸，说话间他左顾右盼，生怕夏凌从哪里跳出来。
“无事。”梁修说着，抱紧了季岚。
“我陆续遇到了十几头狼，想着你那边一定也是差不多情况，慌乱中没注意伤口，才扯着了。”梁修边喘气，边朝季岚说道。
“不过我方才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出路，从这里往西一直走，便能回到游谷了。”
季岚担忧道：
“可夏凌若是追过来……”
“夏凌小人做派，却也只在无人之地进行。回到游谷，他应当还会稍微忌惮些，不能把我们如何。这迷雾森林里他之所以肆无忌惮，正式因为无人能见。”
“那你先稍作休息，若好了我们便往游谷去。我虽然手腕动不了，脚下还是不耽误的。”
季岚担心梁修伤势，想早些回去。
二人又休息片刻，往游谷方向走去。
……
回了帐里，苏决先去叫来天彝的郎中，给梁修伤口包扎，又看了看季岚的手腕。
索性梁修伤的不算重，郎中又看过季岚的手腕，说只是外力导致的肿胀，没伤到骨头。应当修养后可以痊愈。天彝王和洛遥在处理完今日的银杯射猎事宜以后，也过来探望。
“梁大人可是遇到猛兽了？怎么游谷也能有凶悍走兽？游谷大多是飞鹰，走兽中最大的也不过是赤狐，难伤到人。”洛遥上来就说明了自己的疑惑，毕竟梁修是在他的地盘受伤，如果回了大夏国，皇帝追问，他也不好交差。同时他又纳闷儿，猎场内也没有什么猛兽，怎么能变成这副模样。
“只是那日国师讲解时我没认真听，误入了迷雾森林，子安赶来救我，如此我们二人才受了伤。”
梁修隐瞒了夏凌的事，只说了迷雾森林遇狼。
洛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季岚和梁修本来想着应当是瞒下了，谁知洛遥又问：
“在迷雾森林，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狼遇到了不少，人却没有。”
季岚摸不清洛遥和夏凌的关系，还是别扯出太多事。梁修也跟着点点头。
洛遥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神情也轻松了些许，继续询问梁修的伤势。
又几番客套，见梁修也没有丝毫要怪罪他们的意思。路遥和天彝王总算放心离去。
“你说，他们和夏凌是什么关系？”
季岚缠着绷带的右手放在桌上，左手撑着头，心绪不宁的问梁修。
“我猜，洛遥认识，但不熟。不过天彝王就不一定了。”梁修有些热，把上衣的衣领扯松了点。露出了小半麦色的胸膛。
“是了，且我看天彝王和洛遥有些面和心不和。”
季岚说完朝梁修走过去。挨着他，坐在他床边。
死生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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