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想要看清他的面容，可是却怎么都不行，最后只能放弃。
逛完一圈，她才慢悠悠地问：“这里曾经住过两任主人吧？”
殷晨神色微僵，沉声道：“你曾住过千年，而后便是一个妖族女子住过数月，但这百年来，这里都无人居住。”
“你知道得真清楚。”云萱微微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敢问仙族帝君现在在何处？”
她话音刚落，殷晨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里满是痛苦。
“你找他有……何事？是要报仇吗？”
报仇？这个她倒是没有想过。
她现在毕竟记忆不全，这些年又被柏谛养得简单至纯，虽然知道害死自己的仇人是谁，倒是没有想过要报仇什么的，多麻烦啊！而且她看仙族现在这样，那个帝君过得也不怎么好嘛。
她瞥了瞥嘴，有些嫌弃地说：“报仇对我有什么好处？是能帮我重塑躯壳，还是能帮我找到弟弟？”
“可是是他害死你的，你就想报仇雪恨？”殷晨身体止不住地颤栗，有些急切地问。
他不怕云萱恨他，就怕她连恨都没有了，对他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云萱摆摆手，“为什么要为无关的人浪费时间？是他犯了错，亏欠于我，良心过不去的他，我何必要惦记着他？”
殷晨脸色瞬间全无，眼神里的绝望无限蔓延，他脚下踉跄几步，竟有些站不稳。
没想到他最担心的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