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水月镜花
归途未至君末路
他忽然想到他们初相识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至纯简单，只是后来被迫把自己逼成一方战神，让人闻风丧胆。
一时间，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不敢再看她，嗓子沙哑，问：“那你找仙族帝君有何事？”
?“我想问问我过往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回记忆，顺便想了解一些百年前祭天的事。”云萱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殷晨没有接她的话，看了她一眼，主动向瑶华宫外面走。云萱也没有追问，而是跟着他一起离开。
两人出来后，云萱忽然注意到最东边，云雾缭绕的空旷之处。
“那里便是祭台吧？”她忽然问。
殷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身体一震，忽然有一种要瞒不住的感觉。
“那里就是祭台，但没有帝君的准许，无人能进。”
云萱眼睛微微眯起，迅速和他拉开距离，防备并且警惕地看着他，掌心灵力凝聚，准备随时作战。
“整个仙宫，我只感受到你一人的气息，其他人呢？”
殷晨知道她已有察觉，但是他不敢承认，也害怕承认，自己就是曾经将她伤得至深的丈夫，帝君殷晨，只能将错就错，做她口中广明宫的宫主。
现在她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能同他说上几句话，若是她知晓真相，怕是连一眼都不会再看他。
他对她的防备不甚在意，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祭台是去不了了，我在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对你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他想带她去看这百余年来他画的那些画，每一幅都是过往千年，她在他记忆中的模样，更想将萱儿交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