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眉头皱得很深，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想了想，她还是打算先跟着他去他说的地方，以不变应万变。
路上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都有各自的思量和心思。
当站在广明宫外时，云萱不愿再走一步。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她眼神凌厉，逼问道：“你究竟是谁？！目的是什么！”
“我……”
“先不说之前的瑶华宫，帝后的居所，岂是你一个小小广明宫宫主能随意进的？而你现在又把我带到广明宫，到底想做什么？”
殷晨张张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他从未想过要欺瞒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瞒不住，他只是贪念两人之间平静的相处，想着多一点，再多一点。
可是人啊，总是不会满足的。
“我只是想帮你恢复记忆。”他哑着嗓子，喉结上下滚动。
云萱冷冷一笑，指了指身后的宫殿，“那我们为何来这里？这里又和我的过往有什么联系？”
“这里、这里是……帝君的住处。”
短短几字，他竟觉得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
云萱没有丝毫的意外，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你既是仙族帝君，为什么不直言身份？”
殷晨羞愧得不敢看她，艰难地说：“你一开始便将我认错，我想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可又害怕，所以我……”
所以他选择欺瞒，拥有了短暂的快乐，哪怕是水月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