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失败,羌族以此为借口,大举进犯大梁边境崎城,皇上就算再不想打仗,也不得不和他们开战了。
孟言原以为这次带兵出征的重任怎么说都会落在他头上,可没想到他把永萱秘密送到京郊翠云庵后,回宫却听说将领选了太子和永安候。
太子为督军,永安候为兵马大元帅,带领新组建的三十万军赶往崎城。
“我二弟那就是个草包,他这人做事向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让他斗鸡赶狗倒是门儿清,打仗怕是还未到敌人跟前先吓个半死,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竟然派了他去,还有那永安候,和他是一丘之貉,崎城怕是保不住了。”孟言在凌烟阁的书房里,气的头顶直冒青烟。
虞清给他递上一杯安神茶,劝道:“自然是他们毛遂自荐的了,我猜不止太子,诚王殿下恐怕也提过,但是皇上最终还是把这事交给了太子,谁让他是未来的储君,你的两位弟弟,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派你去,打不打得赢羌族不重要,不要让你立下军功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他们这样子,即便最终争赢了坐上了皇位,怎么配管理大梁的天下,完全是弃百姓于不顾!”
“这就是你和他们不同的地方。”虞清很是欣慰地摸了摸孟言的头,让他别那么生气,道,“你放心,我保证太子在崎城绝对待不满一个月。”
孟言闻言不由愣神看向他,问他有什么计划,虞清轻轻一笑,竟然伸手掐了掐孟言的脸,但笑不语。
孟言顺势就一把抱住了虞清,双手绕过他的腰,在他的后背逗弄,虞清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后腰,每次孟言一碰,他整个身子都软了半边,这回隔着衣裳,虽然触感没有那么清晰,虞清还是觉得很痒,他一面躲着孟言的手,一面瞪他,“刚才气的像只河豚,怎么这么快就不气了?”
“气啊,怎么不气,你得帮我泻火,不然我就气爆炸了。”孟言埋在虞清的颈边,啃咬他的耳垂。
虞清被撩拨的几乎站不住,抓着孟言的胳膊,半推半就地就滚到了一起。
孟言的手刚扯开虞清的衣带,外头忽而传来几声叩门声,忍冬隔着门道:“公子,厨房做了现炸的金丝藕饼,让奴婢给您送来,你和殿下一同用些吧。”
孟言手底下动作一点没停,抢声说道:“交给玉芙,我们一会儿再用。”
“玉芙姐姐不在,厨娘说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忍冬不依不饶。
孟言一身的热情被搅和的散了大半,起身就要训斥,虞清拉住他的手,对他暗自摇头,站起身一面系着衣带,一面走过去开门。
忍冬瞧着他鬓边凌乱的头发,抿着唇皱眉,在虞清冷淡的眼光中,缓缓低下了头。
虞清接过忍冬手里的食盒,语气听不出起伏,“什么好东西,值得你特意跑一趟。”
“奴婢怕公子饿了。”忍冬声如蚊讷。
“你先回去吧,这院子有玉芙伺候,你总过来,她心里该怎么想。”
打发了忍冬,虞清关上门,迎面就撞上孟言气恼的眼神,“她怎么这么不知趣,你还惯着她。”
虞清解释道:“忍冬从我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服侍我了,一直跟着我受了很多苦,她是怕我再被伤害。”
“我会伤害你吗,她真是瞎操心。”孟言嚷嚷。
虞清把食盒塞给孟言,抓着他的手,笑着哄道:“好了,从前像个小大人,如今长大了倒像个小孩子了,跟一个奴婢置什么气,我先走了,一会下午还要出去一趟。”
“那晚上我要去和你睡,不睡书房,要睡你卧室。”孟言亲一口虞清。
“书房怎么了,睡得不舒服?”虞清不解。他们此前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亲热,都是借着议事的名头睡在书房的。
孟言贴着虞清的耳朵,不怀好意道:“卧室的床上有你的味道,香香的,我睡得安稳。”
虞清耳根一红,瞪了孟言一眼,不再理他,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忍冬刚走到碎琼居门口,听到后面传来虞清的脚步声,开心地回过头,笑着请了个安,冲着院子里叫道:“连晴,公子回来了,通知厨房备膳。”
虞清没有责备她,只是道:“你去门房吩咐一声,备个马车我下午要出府一趟,让小满跟着我。”
“是。”忍冬欢喜地去安排了,只要虞清不成天和孟言混在一块儿,他做其他事,忍冬从不多问。
虞清和颜如玉约在了此前孟言带他们见面的那个茶楼,没有多余的寒暄,虞清开口便问:“你之前说太子很喜欢你们那儿的一个异族舞姬?”
颜如玉站在虞清身前,恭敬点头道:“是的,那个舞姬刚来半年左右,因为是异族的缘故,她跳得舞很有特色,人长得也别有一番姿色,太子殿下很喜欢她,已经为她赎身了,奴婢特意打听过,养在外面的别院,太子妃都不知情。”
“异族女子,会是羌族的吗?”虞清端着茶盏,细细嗅着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