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痛得很,这一下撞得是结结实实,实实在在,从二心里头直抱怨,咋回事,怎么走路不看前面呢!
“疼不疼?”
一双温柔的大掌按在从二红肿的额头上,叫从二晃了神。
“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个迷糊虫!”薛景宠溺地说道。
从二心里五味杂谈,看着满桌子的菜半点胃口也没有。
“怎么了?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薛景问道。
从二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挺好吃的!”
他盛了半碗鸽子汤,边喝边偷偷看薛景。
薛景的筷子夹起了一块鱼肉,从二眼睛亮了亮。
他记得早年,他下河抓鱼回来,薛景都是不吃的,他受不了那腥膻味,到后来才慢慢能接受鱼肉,按理说此刻的薛景应当是不爱吃鱼肉的才是,可他却夹了鱼肉来吃……他之前都没仔细观察过,现在想来,恐怕薛景也是和他一样重……
鱼肉到了自己碗里……(*)!!
“从二,来,吃鱼。”薛景笑眯眯地说。
从二:……
从二灵机一动,也夹了一块鱼肉:“皇上,你也吃!”
薛景抿嘴道:“从二你忘了,我不爱吃鱼。”
从二:……
从二皮笑肉不笑,之前的推测好似笑话一样:“这……这样的吗?”
薛景委屈兮兮地说道:“从二,我们都好了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注意我的喜好的,我好难过……”
从二慌了,立刻夹了一块鸡肉给他,“你爱吃鸡,我记得的,刚刚的鱼,是意外……”说罢,他羞怯地低下头扒饭。
薛景眉眼带笑地看着他,将鸡肉放入口中。
从二端着茶给薛景递上,毕竟曾经做过侍奉的太监,这种端茶递水的事他干起来轻车熟路。
薛景正批改奏折,看见是从二来了,又惊又喜:“从二,你怎么来了,外面可冷?”
从二摇摇头,薛景执起他的手,“这么冰还说不冷。”
从二瞥见案上堆满的奏折,忧心道:“最近的公文这么多么,现在都亥时了……”
薛景扫视了一眼案上的奏折,笑道:“居然都亥时了,那今儿就先不改了!”
从二无意中瞥见薛景面前的那份奏折,来自是由沛州刺史上书。
沛州……
“怎么了?”薛景合上奏折,问道,“从二,你近来总是晃神,是有什么忧心的事吗?”
从二连连摆手,“没……没有啊!”总不能说,他那日听了婚礼上薛景说的话之后怀疑薛景也是重生的吧!
那日,薛景对郑燕生说的救命之恩,究竟是指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指上辈子的事吗?可他又不能直截了当地问薛景是不是重生的,如若不是,贸然问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怕是要被薛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