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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敬业的艺人在酒店房间对戏。
越寒穿着丝质睡衣,兰彻没穿睡衣的习惯,所以还是穿着浴袍。
起初俩人的对戏过程很顺利,可逐渐地动作大了、肢体语言丰富了,难免出现衣衫不整的情况。
越寒台词频频出状况。
兰彻眼神总是出岔子。
俩人都崩了。
兰彻是一个敢于面对自己内心的勇士,他将一切失误归纳于自己的色胆包天。
在纯洁的对戏情况下,他竟因越寒认真的演出浮想联翩。
他有罪,他该死。
越寒发觉自己的异样不同镜头下的恐惧,更多的是一种紧张。
比如一眼扫过兰彻伟岸的身材健美的体魄,他就忍不住心惊肉跳。
演不下去了。
可他总不能让人家换一身衣服和你对戏吧?这也太强人所难且没脸没皮了。
兰彻先发制人,从枕头底下掏出新剧本:“要不看看这个剧本?”
越寒用力点头。
不管什么剧本,只要能打破僵局的,就是好剧本。
越寒垂首认真翻阅着,眉眼恬静温和,浏览的速度极慢,专注得让人不忍打扰。
兰彻从沙发上站起,哑声道:“我去下洗手间。”
这是一个缉毒片类型的电影剧本,以双男主的形式。
一个男主在瘾君子家庭出生,想要摆脱毒瘾被迫越陷越深;另一个男主则是伪装成兽医的缉毒警。
电影大幅度描写吸毒后人鬼不分的丑态,光是从文字就能深刻感受到主人公的绝望。
在小动物与兽医的帮助下,瘾君子逐渐克服侵蚀自己多年的毒瘾获得新生。
瘾君子以自身为诱饵深入敌情获取情报,剧情惊险又刺-激。
在二人合作下,他们拼死撕开这座城市内生根复杂的地下毒网。
这是一部很大胆、题材很新颖的电影。
电影反应多个社会矛盾,如家庭教育、爱情纠葛、阶级差异,有的画面尺度极大。
“看完了?”
身侧的沙发一沉,越寒将剧本放在大腿上:“看完了,兰老师打算接这部电影吗?”
“不用喊我兰老师,喊我兰彻就行。”兰彻双手撑在身侧,“不是要接,是要拍。”
“兰老……彻,你要转幕后了?”越寒睁大眼。
“没人规定导演不能出演自己的电影吧?”越寒满目惊愕,如同受了惊的小动物,清隽的面孔因眼角一点红痣显得秾丽鲜活,兰彻盯了一会儿才错开视线,“你觉得怎么样。”
越寒实话实说:“过不了审的。”
这话够坦诚的。兰彻哈哈一笑,又斜过身着倾下:“有兴趣吗?”
越寒:!?
兰彻近距离定定地看着他:“时间不早了。对戏以后也可以对。”
越寒:“我明天中午就要离开剧组了,因为《下乡》综艺的档期。”
他差点忘了这个,兰彻:“那加个微信?”
先前越寒拒绝给他联系方式,也许以为他另有所图。
现在越寒对他的印象应当不错,给个微信还是没问题的吧?
越寒露出为难神色:“兰老……兰彻,抱歉,我真的没微信。”
真是难堪,再一次被拒绝。
“手机号可以吗?”
罗范范忍着宿醉后的头疼照例给兰彻送早饭。
兰彻这人龟毛得很,不把吃的放他面前催促,他绝对会忘了吃早饭。
也许记得,但也不吃。
罗范范用万能房卡刷开门,吹着口哨慢悠悠往里走,拉开窗帘偏头一看,登时肾上腺激素飙升濒临猝死。
“ohgod——ddd!!”
兰彻的床上显然有不止一个人,也许两个,两个是最好的情况了。
万一有三四五六七八……
罗范范捂住嘴防止尖叫溢出,见兰彻迷迷糊糊睁开眼,上身抬起许些用手遮挡窗外光线。
罗范范松了一口气,幸好,床上只有一个人。
不不不,这到底哪里值得庆幸了?
兰彻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人,只能瞧见怀中人如墨顺滑的黑发,显然是脸贴着胸膛的亲昵姿态,兰彻的浴袍松松垮垮还不如不穿。
罗范范忙扶住墙壁做了几个深呼吸。
真是折寿啊。
兰彻声音嘶哑:“出去。”
心碎成稀巴烂,罗范范:“你让我出去?你不是应该让这个小狐狸精出去?你昨天还正人君子坚决绝不包-养越寒,一转眼就把别人睡了?你睡的到底是谁?圈内圈外?几线的?你得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啊!”
罗范范简直要疯了。
兰彻这嗓子是怎么回事?
瞧瞧兰彻眉眼惺忪一副疲倦之态,好像浑身的精力都被抽干,说话之间如哽沙砾。
纵欲过度成这副德行了?
“你别乱说。”兰彻恨不得就地击毙罗范范这张嘴。
低头确认地看了一眼,对方并没有苏醒,而是受惊似的在他怀里拱了拱头,兰彻眉宇这才舒缓了几分。
“你TMD……”罗范范没眼看这柔情缱绻互动,捂住自己的眼睛防止瞎掉。
原以为兰彻这种纯情老处-男很专一的,没想到朝秦又暮楚。
昨天还心机地要给越寒做人工呼吸,当晚就把某不知名人士给睡了。
66666啊。
“兰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