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羽点头颤抖道:“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她来我家时,身上东西很少,只有这个木牌她当时一直戴在身上,生怕丢了。”
“那白秀可有说这是做什么的?哪里来的?”
陆令羽道:“阿秀也不晓得,阿秀说小时候顽皮受了好重的上,撞到了脑袋,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时就看见自己一直捏着这木牌,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就连已故的姑父姑母也不知道这木牌怎么来的,但是阿秀很宝贝它,轻易不拿出来,家里人只有我晓得她有,后来有一次木牌丢了,找了许久才找到,我就给她穿了绳子,让她戴在脖子上贴身放着。”
陆令羽指着上头穿的孔,那道孔是他自己打的,不是手艺人做的,因此很粗糙,不知磨断了多少绳子,当时他嫌弃自己,说不如拿去铺子里请人穿一个孔出来,但白秀摇头安慰他,说不管断了多少根绳子,她都喜欢,也是这时二人私底下互道了心意,虽然只是些未尽的话语,但哪怕不说出来,当时二人也满心满意,只需要一个眼神便知其中的默契。
卫灵桓见他发着呆,出了神,就晓得触动了他哪根心绪,一时间拔不回来了。他扣扣桌子,把人叫了回来。陆令羽道了一声抱歉,崔珺冷着脸轻哼一声,这让他面皮有些发烫,“不晓得这木牌是从何而来的?”
崔珺道:“在得意楼的一位小女孩手中发现的。”
“不可能。”陆令羽斩金截铁的,“阿秀向来不肯让东西离手,怎么可能到了一个卖笑人的身上去?”
“怎么不可能?你都认出来确定这是白秀的东西,却又不信这木牌被人偷走了。”崔珺道。
陆令羽连声质问:“那那个女孩子呢?她为何要偷?阿秀一直戴在脖子上,从未取下来过,难道你要和我说是那个什么得意楼的女孩子潜进了阿秀的屋子,把它拿走了?她还是个小女孩罢?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卫灵桓略抬了眼,道:“那女孩死了。就在白秀之后。”
陆令羽当下截住了话头,不再说了,嘴里一阵发涩,卫灵桓问他在白秀死之前可有什么不对劲之事,陆令羽想了想道:“我与她吵架了,但说来也怪,我们两人从以前就很少红脸,那次也不知为了什么,竟然吵了起来,我都有种她是不是故意,撵我走,临走时也说这几日不要再来找她了,我信了她,忍了几日,后来去看她,就看见阿秀已经死了。我当时见到长公主留下来的东西就……”
“就去公主府喊打喊杀是么。”崔珺讽刺他,陆令羽急着道:“我那也是上了头,再者若是小世子日后心爱的人不知缘由的便死了难道也会如此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