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咒人!”崔珺反驳回去,他这话可是在咒卫灵桓么!一听便觉得刺耳,忍不住要和陆令羽呛声,卫灵桓隔着袖子,在案几下握住了崔珺的手,方才陆令羽说时,崔珺握紧了拳头,卫灵桓手指头哄着他松手,崔珺压着脸勉强按住了火气,手也松了下来,卫灵桓握着手指摇了摇,暗地里哄着他,崔珺争得眼也有些红,陆令羽觉得自己就像欺负孩子的恶霸般,崔珺眼一红,卫灵桓便送了记眼刀过去,其中似有让陆令羽好好掂量在开口说话的意味。
陆令羽不情愿地赔了礼,话头又重新扯回到了木牌身上。
既然白秀一直宝贝这个,贴身携带,除非是绳子断了木牌掉了让人捡到,但依白秀与如墨二人来看,木牌掉了白秀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回,再看如墨,她一个女孩根本没有任何自由出去,更遑论去偷了白秀的木牌,这木牌一直挂在脖子,又是怎么轻易让人见到?
想及此卫灵桓猜测:“或许这木牌是由白秀自己拿了下来,驸马不是说白秀认识了一名女子,还道两人似乎从前就认识,一见如故,很可能是她摘下了木牌交给了那名女子。”
“你是说阿仙?”陆令羽问。
崔珺问阿仙是谁,卫灵桓和他解释了一下,陆令羽摇头道:“那这阿仙何德何能?竟然让阿秀自愿把木牌交给了她?可既然如此为何又到了那个女孩手中?”
“如墨是偷了得意楼的东西逃出来的。”崔珺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女孩偷东西,把这也偷走了?”
卫灵桓推测:“如墨偷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得意楼里的,既然这样,那很可能白秀口中的阿仙便是得意楼里的人。”
但陆令羽拍案而起道:“这是什么话!得意楼里头都是些风尘女子,惯会卖笑骗人,阿秀会认识这样的人?居然还说一见如故?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崔珺悠悠看着他,不说那阿仙是何许人,在得意楼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就凭崔珺认识的沈姮,心娘子,小扣等人,也完全不觉得得意楼便是他说的那般不堪,他感念这几人的金玉之心,已是难得,有熟悉沈姮与蒋云中之间的故事,当下便不满陆令羽这般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