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郎被劝动,再者他与蒋云中也没个深仇大恨,无非是有些嫌隙,一方贴冷屁股,让陈三郎心中大为不满,起初听闻蒋云中被赶出家门,只为了娶一方风尘女子,他当日正与他人吃酒抱香,席上听了这,便大笑不止,以往谁也不信蒋云中回娶那女子,顶多是玩玩,到如今真的娶到了,人又说他傻,拿这事当笑话说了三天。
陈三郎自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同时又嫉妒蒋云中抱得美人归,想惊鸿一瞥见到沈姮后,后又得知她跟了蒋云中,一时心里又酸又挠,想如此美人怎么就跟了蒋云中这样的人。
他想着这些故事,还有点不服气,因此叫人进来,给他慢慢换衣服,定要挑个华丽的,一会说颜色不配,一会说衣服太硬膈到他了。
磨蹭了好大时间才姗姗出了家门,蒋云中的小厮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偏这陈三郎趾高气昂,穿得和个花孔雀似的,小厮不恼了,却忍不住心里直发笑。
陈三郎还问小厮你家主人怎么想起来请我了?
小厮忍着笑,奉承了他一番,陈三郎哼了一声。
到了酒楼门前,陈三郎哟了一声,这地可难订,一时又想这蒋云中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小厮还要毕恭毕敬请他进去,陈三郎拿足了气势,等他进去,小厮就呸了一声,装腔作势,也配?
等着陈三郎的是一场鸿门宴,忽见席上多了个陌生面孔,陈三郎顿时起了疑心,心道这蒋云中没事就是为了给他介绍人来着?
他见席上陌生人不言语,自有一股气势,自然不敢上前攀谈,可怜陈三郎草包一个,不识得他人,只一味看自。他惴惴坐下,蒋云中席上敬了三杯好酒,他从别处晓得这陈三郎只要一吃了酒便没了正形,此刻灌他点好酒,不需要多醉,正好够拿捏便可,这坛酒贵,好酒,起初蒋云中不想让陈三郎糟蹋了美酒。
陈三郎三杯酒下肚,便烧了起来,将什么疑虑都丢至了一边,开始哥俩好起来。等差不多了,蒋云中就故意引着话题往白秀身上靠,陈三郎没戒心,便将白秀的事都说了出来,啧啧摇头,说那白秀如何如何的勾引人,他还嘿嘿一笑,就说和那勾栏院里的娼妓一样,说到这娼妓,陈三郎拍拍蒋云中的肩膀,道:“兄弟我呢,就比不过你了,娶了个美娇娘,就服你,全京城的人都服气你,想你名门之后,娶了这样一个女子,真是大胆,不过我要说,这娶了也有些好处,毕竟这床上阅人无数,大胆风骚,哪里像那些娇滴滴的养在深闺里的娘子,一个个矜持的。”
他说完,蒋云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卫灵桓,刚才他一直在吃茶,他以眼神示意,想问能不能先揍这混蛋一拳,陈三郎见其不回,笑了一声继续说:“不过我要和你说声,你啊,还是要看紧一点,否则某日等你回家发现这多了个男人,到时候可别气,也别怪兄弟没提醒过你啊。”
陈三郎拍拍他的肩,蒋云中深呼吸了几口,再也忍不住,反正也只是一场鸿门宴,便一耸肩,陈三郎被他扫到地上,在他未反应过来之前,唤了小厮,小厮早已准备了一桶冷水,蒋云中接过毫不客气地倒在了陈三郎身上,他当即被淋了个透,酒虫也被冻死了,陡然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