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起先是因蒋云中和沈姮的事,去他家中才认识的,此后也有几次偶遇,琢奴也认识她身边的小丫头,而这小丫头也是促使琢奴怀疑她的一点。”
“为何?”
卫灵桓楞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当年的一笔糊涂账,理了理心绪,花费了点时间将这两桩案子以及当年的旧事联系起来,安定侯抬眼道还有这事。
不过他倒是对话中所提到的木牌有些印象,当年对陈家遭难一事也有耳闻,想及此他倒是有些想法,不过只提醒卫灵桓道:“不过陈家的事出来后,到有一件,便是他当年所查得到的东西便是怎么也无从知晓,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是被藏起来了还是就此被带走了。”
这话其中的意味让人一愣,卫灵桓皱眉想了会道:“难不成这木牌……”
安定侯嘘了一声,截住了话头,道:“此事便该是你们的事了,不过我会行个方便,方便你查案,既然也扯上了琢奴,卫少卿。”
安定侯叫到他的名字,令他心里一紧,十分心意都在上头。
“还请卫少卿不余遗力,千万不可姑息。”
白雪(二十六)
得意楼走了水,当晚火光冲天,直烧了天边火红,染尽了半江的湖水,映照着一个巨大的物体包裹在焚炎中,继续烧下去。
起因只是一个小小的炭火火星子,往外蹦,蹦到了帐子上,帐子化了起来,一路化到顶上,走到了榻上,榻上早有个人熟睡,那丫头察觉不对时火势已然成了,都烧得透透的,任你是鸳鸯寝帐还是罗衣软衫,到手之物皆焚成了灰,成了灰的火星子在往旁沾去,一间又一间,醉生梦死间便烧了整整一层。
人们在叫,在跑,衣带也没系上,那些男男女女甚至来不及拿块遮羞布,身体与生命比起来就显得不足为道了。
火势往下蔓延下去,更多人在逃,几间大开门登时被堵得水泄不通,里头是火,是夺命的东西,外面敲锣打鼓,高喊了一叠声的走水了走水了。
声音一出便有千万户窗户打开,离得远的便见一阵浓烟,离得近的便见一个个裹了火的人从楼上跳下来,人群往后惊呼一声,像看着烤兔子,烤鸡一样看着一个个人烤成了焦黑状的物体。
终于有人拿了水来,这一整片都是得意楼的,大家都在奋力得救火,然而薄水救不了急火,便是熄了一块地与其别处相比便是怎生的绝望。
也只好看着这火拿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将得意楼只侵蚀得剩下个楼架子,在火焰中成了一副焦黑的骨架,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