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却一把抓住他手。
木惜迟吓呆了,要知道南壑殊最重体面,尤其在外人面前绝不肯有半分失礼逾越之举。
今儿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孟浪了。
木惜迟急着甩脱南壑殊,红着脸道:“嗳呀,快撒手呀,捏疼了呀!”
死活抽开手,忙跑出去了。
那客人看见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只得干咳一声,又拿笑来遮掩。
这里木惜迟跑到门口,迎面撞上花影。对方脸上五色缤纷的,“你们……这……”
不用提,方才那一幕,已又多一个人看见了。
木惜迟又羞又气,忿忿然来至茶室,将家伙一摔。
这人很不地道!干什么就动手动脚了!还跟着他哥学什么“小木头”,没人家那个口吻就跟着乱学了!非但一点不俏皮,反更像使唤伙计了。
而且将人家骨头都捏碎了啦!
等将那客送走了,苔痕便进来问:“主上,这是谁?”
南壑殊还没说话,花影先抢着道:“他是太子的随扈,叫什么伯阳子的。”
苔痕“喔”一声道:“主上还与太子殿下有旧?”
南壑殊把玩着茶盏道:“从未得见。”
苔痕疑惑道:“那为什么又忽喇巴遣个人来说话呢?”
花影便不耐道:“苔痕又在犯傻了,多早晚能伶俐些,什么也不懂,偏问长问短的。”
苔痕赶着道:“就是不懂,才问呐。”
花影摇摇头,“这人背后是太子,太子背后是天帝。不过是天帝陛下的意思,着人来望候咱家主上。一则为谢还珠之恩,二则这也是该当的礼。以往不好露出来的,这下借了这个由头,越过了那一位……”说着指了指启明殿的方向,“……直接同咱们东华宫接驳上了。只怕陛下还有别的意思。”
苔痕忙问:“还有什么意思?”
花影皱皱眉道:“这个连我也不知了……”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忽而一拍巴掌,“呀!别是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