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就住在自己的小楼里,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这次,居然主动请求照顾唐沥闲。
他沉默一会儿,道:“走,去看看表兄弟。”
嫁给任俊林三年,许如风还是头一次踏足庄姨娘的小楼,庄姨娘亲自出门迎接,满脸含笑。
“什么风把三少公郎吹来了?”她目光柔悦,看了看他左右,“怎么没将麟哥儿带来?”
许如风微笑道:“听说沥闲病了,我来看看。麟哥儿闹腾,别扰了沥闲养病。”
庄姨娘点头,两人并排往里走。
“三少公郎不必忧心,表兄弟乃是心病,您总有妙手回春之能,怕也无能为力。倒是我这清净之地,佛光之音,兴许利于表兄弟休养。”
许如风挑眉。
庄姨娘这话中有话啊。
他抬手示意白风白筠就在门口等候,两人踏进大门,许如风才道:“庄姨有话不妨直说。”
庄姨娘只是挂着安国公妾室的名头而已,老太君对她很是关照,她又是个和善的性子,小辈们大多都尊敬她,叫她一声”庄姨”,而非姨娘。
庄姨娘笑笑。
“少公郎聪慧过人,心如明镜。有些事,倒是不必我多费口舌。”
许如风站在内室门口,眼前垂着帘子,唐沥闲就躺在里间。
“我虽是学医之人,却也只能治身体之疾,而不能祛除心病。”他语气淡淡,“不过沥闲住在国公府,便是客人,他叫我一声表哥郎,我理应来探望。”
庄姨娘含笑点头。
两人走进去。
唐沥闲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而苍白,看见许如风,立即便想坐起来行礼。
“表哥郎…”
“你身体不好,就别起来了。”
许如风走进几步,低头看他虚弱的脸,道:“怎的病得如此严重?平日里见你在祖母跟前欢声笑语的,以为你已经把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了,谁知道你竟是个心思重的,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说着便叹了声。
唐沥闲听在耳中,却是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