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霄握住程接雨按在他腹部的手,捏了捏他的指骨,“你救了我。”
他将程接雨的手拿到唇边,吻了一下他的手背,“若不是你,这世上早已没有盛云霄。”
程接雨心疼地蹙眉:“真的?”
“嗯。”盛云霄揽住他的腰,“那是魇寐植入我体内的魔元,若不是你让它与我的灵核共生,那时我便堕魔了。”
又是魇寐!
“那现在呢?”程接雨揽住他的脖子,“现在它还在你灵台里边吗?”
盛云霄勾唇浅笑,抓住他的手覆上自己的丹田,“你自己来看。”
程接雨试探着释放出一丝灵气。
盛云霄的丹田气海朝他敞开,灵气畅通无阻地探入灵台。
灵台内盛放着一株白色莲花,归雪剑静静立在一旁,与白莲紧紧依偎。
程接雨收回手,眨了眨眼,心里嘀咕:怎么师叔灵台里头的莲花比他的开得还要好?
“可上回我灵台里长出莲花,问你是否也有,你还说没有。”程接雨嘟囔道。
盛云霄笑着吻他的唇角,“本就不是我自己长出来的,是你种的。”
程接雨抿了抿唇,心想师叔说的也对,是他在师叔肚子里种了莲花。
“那,它以后会结莲子吧?”程接雨狡黠地眨眼,“师叔肚子里会生出我种的莲子哦。”
盛云霄微愣,接着突然一笑,猛地将程接雨压到榻上。
程接雨惊呼一声,就见盛云霄伸手扯开他的腰封,微凉的手掌探向他的肚子。
他倒吸一口凉气,痒得忍不住挣扎:“哈,师叔……”
盛云霄却压住他,灵气探入程接雨的灵台,发现里头那株莲花已然盛放,勾唇露出一丝浅笑。
他附身咬住程接雨的耳朵,哑着嗓子道:“师叔教你生莲子。”
程接雨:“!!!”
你耍流——
惊呼和抗议全数被对方吞入口中,门窗骤然闭合,程接雨被压在榻上剥了个干净。
宛如白嫩嫩的小莲子。
返回院中的柳新涯被突然闭合的门窗拦在外头,又听见里头传出几声暧昧的嘤咛与喘息,顿时耳根一红,慌忙扭头离开。
小师弟还那么小,云霄前辈……太孟浪了吧?!
居然还让小师弟给他生孩子?!
小师弟是男子,怎么可能生孩子?!
柳新涯面红耳热,逃一般的跑出院子。
如果说之前只是他臆想的“父子情”破灭消失,但至少还对柳未深这个父亲怀有崇敬之心;那么如今则是心目中“父亲”的形象都轰然倒塌,归于尘土。
云霄前辈怎么这么……
但是,小师弟好像也不是不情愿……
转念一想,云霄前辈十七年前为他取名就是因为小师弟,不会是那个时候就看上小师弟了吧?
可那时小师弟还只是个刚满周岁的婴儿啊!
还有方掬水前辈。
柳新涯当初查过不少关于盛云霄的事。
听闻当年方掬水前辈与云霄前辈是道侣。如果他猜得没错,当年在床下暗格发现他的人,应该是方前辈。
当时那人对柳未深说:“既然是你们魔门的后嗣,不如你带回去养吧!”
显然自己并非魔门中人。
不是魔门中人,又与柳未深关系亲近,似乎只可能是自幼与云霄前辈相识的方掬水。
那十七年前,方掬水前辈离世才多久?云霄前辈怎么能那么快就见异思迁,还盯上一个婴儿?
柳新涯脚步突然一顿,想到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阿彦可以夺舍他人,又舍弃肉身死遁,那么方掬水前辈是否也可能有残魂遗存,转世托生?
他扭头震惊地看向身后的院子:难怪,难怪九霄宗上下都那般爱重小师弟。
……
暮色渐深,归雪峰还有外人,盛云霄还是忍下欲念,没对程接雨做什么。
但程接雨被他一边揉捏着腰和肚子,一边不停地深吻,如今整个人瘫在盛云霄怀里,腰肌酸软,浑身无力,气喘吁吁,嗓子干哑。
他拍拍盛云霄给他系腰带的手,指指被他们踹到一旁的小几。
盛云霄屈指一勾,一盏清茶飞了过来。
“哎!”程接雨正要伸手去接,被盛云霄抢先一步。
茶水已凉,盛云霄正想用法术将其温热,忽然瞥见程接雨仰头看着他手中的茶盏,舔了舔微红的唇。
盛云霄眼神一暗,将茶水含入口中,捏住程接雨的下巴,再次吻向他的唇。
咳咳……程接雨尝到了温热的茶,嗓子倒是不干不哑了,就是嘴巴有点肿。
见外头天都黑了,程接雨这才想起柳新涯还在归雪峰。
他忙推开盛云霄起身,穿好衣服,抱起已在软榻一角打瞌睡的雪茶,气呼呼地对盛云霄宣布:“今晚我们分房睡!”
再待下去,菊花都要开了。
他跑出屋子,去找柳新涯。
对方坐在院外假山上,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向程接雨。
程接雨脸一红,害羞地避开视线。
早知道就刚才就不喊那么大声了,柳新涯不会听到了吧?
然而柳新涯特意挑的这个位置,离得不近不远,既听不到屋里的声音,又避免他们找不到他。
不过,小师弟方才吼的那句“今晚我们分房睡”,他还是听见了。
“……”
两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