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急中生智:
“出去!”
何亭没有明白他这又是发哪门子脾气。
池子烨暗中掐住胸口:“滚!”
便有宫人看到何亭从养元殿踉跄而出,衣衫不整。年轻的岳文帝情绪无常,这是宫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只是又过了些时候,养元殿好似有些奇异的动静,新来的内侍撞着胆子上前查看,便看见圣上口出鲜血,倒在地上。
正要去传御医,便被圣上拦住。只听见圣上嘶哑又低沉的一句话:
“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斩。”
于是这内侍当即膝下发软,跪下去叩首,不敢再起来了。他隐约听其他人说过,圣上隔一段时间就要换批人来伺候。便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池子烨曾偷偷出宫找人诊脉,郎中无一例外的摇头叹息。连方子都说不必开了。后来一个郎中倒是肯开方,只说是吊气的药,好转是不可能了。反复叮嘱他忌劳,忌怒。
可是这两条,对于天子来说,着实太难办到。
他断不敢让何亭知道他病至此般。
他也是人。他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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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以后,何亭一连三日发热不退。只在院里浑浑噩噩的躺下去。陈鉴之听说他病了,带着老参来看他。
而池子烨自始至终连差人传话都没有。
陈鉴之官袍鲜亮地坐着,摇头叹气道:“我当大内总管的日子多好过,怎么过成这样了?”
何亭不语,就长叹了一口气。夏日里热,但他却冷的很。一边冷着,一边又发虚汗。
“这两日没早朝呢。我那衙门里都闲了。要不然也没空来瞅瞅你。”陈鉴之探询一样地问:“说是龙体欠佳?衙门里总在议论呢。”
听到这里,何亭霍一下坐起来:“啊?”头上搭着的帕子随着他的动作掉下去。
陈鉴之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拧巴着脸问:“你,你这是?”
罢朝了?太反常了。何亭心里一惊,他呆坐片刻,立马起身去套袍子、蹬靴子。又匆匆戴了冠,脚步不稳地就要往外走。
陈鉴之赶紧搀住他:“怎么了这是?”
何亭隐隐察觉池子烨的身体不对劲,连酒量都变了。他着急忙慌往养元殿跑。
陈鉴之跟都跟不上,索性也不跟了。他就奇了怪,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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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改改02.19
初稿即将发完啦。
还有一个第二世的两三章小甜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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