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商看着他,抬脚碾住他的手,几乎要把骨头碾碎。孙文成疼的大叫。明川熟睡之听见人吵闹,眉头皱起来。
容商一脚踹翻孙文成,“闭上你的嘴。”
孙文成狼狈的趴在地上,不敢再叫。门外进来两个人,国师摆了摆手,他们便将孙文成像死狗一般拖出去了。
明川兀自睡的人事不知,容商伸手抚上明川的颈子,那上面还有零星几点红痕。他垂着眸子,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开始他的手只是轻轻摩挲,后来却越来越重,几乎要揉的渗出血丝。
明川不适的动了动。容商大梦初醒一般,他收回手,向门外吩咐道:“抬一桶热水进来。”
不多时热水抬进来,屋里人重又退出去,只剩下明川和容商两人。
容商抱起明川,面无表情的将他扔进热水里。
失重感瞬间将明川包围,热水从四面八方漫过来,灌进口鼻喉咙里,明川终于恢复了意识,手忙脚乱的挣扎起来。热水四溅,他攀住桶壁爬起来,止不住的咳。
“清醒了?”容商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明川抬头,看见容商眼含冰霜,面色沉沉的看着他。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嗓子因为呛了水有些沙哑:“····国师。”
“陛下骗了我。”他的声音很平静,可就是这样平静才叫明川害怕,明川张了张嘴:“我···”
容商的眸子黑沉沉的,一眼望不到底,明川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在生气,“国师,我···我知错了。”
“那陛下错哪了?”容商微微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看去分外摄人。
“我不该偷跑出皇宫,也不该,不该骗国师。”明川说得磕磕绊绊。
容商极轻的叹了一声,伸手盖住了明川的眼睛,在确定明川看不见他之后,他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愤怒和暴虐,几乎要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掐住明川纤细的脖子,看着他的生机一点一点流失在自己手中。
到那时候他是不是就会乖些。
明川心里一阵慌乱,他无措的伸手握住了容商的手腕,还不等说什么,便觉得后颈一痛,随即失去了意识。
清泉宫里水汽氤氲,宝顶悬着月明珠,地上铺着汉白玉,水晶珠帘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往前走,便是层层的鲛绡纱,温泉池子掩映在层层帐子里,看不真切。
明川阖着眼靠在温泉边容商的怀里,容商脱下了外袍,穿着窄袖的内衫,腰间玉带还完完整整的扣着。反观明川,一身衣物尽褪,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中衣。衣服沾了水变得透明,贴在身上几乎同不穿没什么区别。
容商伸手想拨开明川最后一件衣服,猝不及防的,明川睁开了眼。
容商若无其事的伸回去,嗤笑一声道:“现在倒醒了。”
明川犹豫着问:“我醒的不是时候?”
容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池子里面起身,带起一阵水花。
明川还没回过神:“国师为何要脱朕的衣服?”
容商道:“陛下身上一股呛人的脂粉味,熏得臣难受。”
明川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脂粉味,忙从小漆盘里取了一小瓶子花露倒进热水里。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贴着肉,难受的很,明川想将它脱下来。但是国师还在这里,没有动弹。
“国师还有事吗?”明川委婉的送客。
容商却在一边矮榻上坐下了,也不在意自己湿了的衣服,倒了茶喝。
“有些事想问问陛下。”容商道:“陛下为何要去青楼?”
“青楼?”明川睁大眼睛:“那里是青楼!”他心道,怪不得如此不正经。
明川摆出一幅无辜样子:“朕原不知那是青楼,孙文成说那是京中有名的会客的地方,”他拿眼睛觑着容商:“他还说国师也常去呢。”
容商哼笑一声:“如此说来,倒还怪微臣不洁身自好了。”
明川忙说不敢,容商冷笑一声:“把你带回来之前,无世还同我说,你年纪小,人事不知,叫我不要同你一般计较。如今看来,这般伶牙俐齿,是无世看走了眼啊。”
明川低着头不敢吭声。
容商接着问:“那里的老鸨说,你一个人点了六个姑娘,进了你的房间就没见人出来。陛下同几个女子共处一室,都做了什么呀?”
作者有话说:
明川: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叫她们帮我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