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鹿九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把桌上放面包拿起来,塞进去了一根香肠,又放了三片酸黄瓜,挤了点白乎乎的沙拉酱,然后整只送进了嘴里。
不瞒你们说,由于沙拉酱的瓶子是漏的,所以他当时满手都是乳白色的滑不拉几的液体。
嚼啊嚼,使劲儿的嚼,艰难的吞咽。
饿死了。
鹿九硬塞了半个,实在吃不下去了,于是把热狗从嘴里扯了出来,转头问脸色发青的陈放。
在糜烂的灯光下,他的半个热狗上面,似乎沾着晶莹的口水。
“有水吗?我很干。”
这绝对是在暗示他什么。
或者说实在诱惑他。
陈放斟酌片刻,终于忍无可忍,声音里夹杂着怒气:“滚!”
他是个直男,直的!
绝对不是因为对这小子有什么…
他直的堪比他舅舅家门前的那个经历了中华上下五千年都没折了的柱子!
鹿九在高级镶了金线的桌布上擦了擦自己滑不唧溜的手,被吼的很委屈。
不给喝水就不给呗,那么凶干什么。
鹿九委屈巴巴的塞进去了最后半个热狗,在桌子上面找到了一个长得像水一样的液体干了下去。
嗓子一疼,五脏六腑就瞬间舒畅了起来。
嗝…得劲儿。
不过不知道为啥,这水味道似乎不太对啊,鹿九对着灯看了看杯底,有些嫌弃的吧唧吧唧嘴。
“这杯子里的东西你喝了?”一个女人难以置信的跑了过来,凶巴巴的指着他:“你…你简直…”
鹿九一瞪眼:“你咋的,水值多少钱?不让喝啊?”
那女人愤恨的咬了咬嘴,狠狠的跺了跺脚,一脸委屈的跑了。
女人就是麻烦,喝个水叽叽歪歪的。
鹿九翻了个白眼,转头继续往嘴里塞东西。
挖槽这些都是不要钱的,赶紧吃啊,吃多少赚多少啊!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逐渐的,鹿九吃不动了。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那里就传上来一股子难隐的燥热。
这股子燥热一阵比一阵要命,眼看他胯下的小兄弟就要抬头。
这什么情况?
鹿九的脸色开始不对劲起来。
这是喝多了?不对啊,他就喝了进门那一杯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