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从鹿九一进门开始,就陷入了纠结的状态。
仔细算来,他躲着不见这小子,已经足足三个月了,为什么还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忍不住转过头,一脸复杂的盯着鹿九看。
这小子脱去了大衣后,里面穿的是深黑色的棉质衬衫,看起来很薄,却给人一种很好摸的感觉,他那手臂稍稍往上抬一点,陈放就能看到这人细白的一截腰。
这人的模样,顶多算是干净透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这人那双桃花眼勾人的很。
这种感觉,他从前就有,现在更加直观。
陈放放下了手机,眼神在那节腰上来回的刮,逐渐口干舌燥了起来。
他别开了眼神,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开始自欺欺人。
另一边的鹿九早就已经迷糊了,脑子里想的都是陈天宇走之前说自己房间在二楼,这就磕磕绊绊的往楼上爬。
陈放顿了顿,蹙眉跟他上了楼。
……
陈天宇刚进门,到处也找不到鹿九的影子,问了管家之后,才知道这人不胜酒力,已经上去休息了。
得了,那他也跟着上去吧,别到时候这家伙喝不惯这些酒,胃再坏了可就遭了。
然而他前脚刚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后脚兜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低头一看,是他妈打的电话。
“喂?小宇啊,你撒时候回来啊?不得了了,家里出了大事儿了。”
陈天宇听的头皮一紧,一脸紧张:“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了?”
“我跟你说啊,你知道咱家四合院门口那个柱子吗?上面盘着一条黄不拉几的龙的那个。”
柱子?跟柱子有啥关系?这就叫大事儿啊?陈天宇懵了,下意识回了一句啊。
“那柱子昨儿个好像还好好的,刚才我和你爹坐在家里正看电视呢,外面突然咔嚓一声巨响,你猜怎么着?”
陈天宇眉毛一挑,万分无奈的配合到:“怎么着了?”
“那根柱子啊,折了!”
“折的那叫一个惨啊。” 陈放一脸不自然:当初我看上你的原因找到了。
鹿九斜眼问:啥原因?
陈放咬牙:都怪陈天宇家那破柱子断了。
鹿九开始为爱鼓掌:说得好,这借口找的好。
陈放难得脸红:...呸。 陈天宇:“……”
六个点都描述不出来他此时的心情。
“那你想让我回去干啥?给你把柱子掰回来啊?这你儿子我可能做不到。再说了,我还在我放儿哥家里呢,人家过生日,我这个表弟走了算怎么事儿?”
“别瞎扯”老妈生气了:“你表哥根本不愿意搭理你,你赶紧回来得了,站在那里多招人烦啊,我可告诉你,柱子断了可不是啥好兆头,我现在心慌得很,你要是不回来,指不定明儿看的就是我的棺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