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的。”钟欣城闻言立刻拿出来乖乖戴好,他被安排在门口做引导维持秩序,一站就接近一小时。
观众入场差不多了,其他小部员也陆陆续续走进去,钟欣城却还杵在门口没动作——原因无他,严疏还在大厅里和不知道哪位“女明星”聊天。
“女明星”很漂亮,貌美多姿苗条可人,穿一字肩长裙裹纱巾,十厘米高跟鞋细的不像话,她满脸羞怯地游移视线,波浪长发垂到腰间。
严疏笑容浅淡,他说了两句便低头看表,正欲离开,突然发觉钟欣城朝他这边走去。
小朋友冷着张脸,西伯利亚寒流成精也不过如此,他用一种莫名其妙的敌对视线一瞥长相出众的女演员,不咸不淡地对着严疏说:“师兄,进场了。”
气氛登时怪异起来。
女明星的表情一瞬空白,焦急窘迫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钟欣城。
“演出顺利。”严疏一笑,礼貌地说完后揽着钟欣城的肩膀转身就走。
那姿势过于亲近,钟欣城满脑子烟花遍空炮仗齐鸣,险些同手同脚,严疏正人君子地直视前方,轻声问道:“怎么不先进去,等我做什么?”
怕你被女妖精吃了,钟欣城低着头心说。
“怕一会儿还得给你开门。”
“你还要把我锁在外面不成?”严疏调侃似地笑了,他伸手拍了下钟欣城的肩胛骨,骂道:“小兔崽子,胆儿越来越肥。”
“没有。”钟欣城脾气一硬就开始顶嘴。
他们走入漆黑一片的礼堂,躁动的人群因音乐响起逐渐安静下来,阶梯上的指示灯散发绿光,从上向下连接出一条通向光明的道路。
“惯的你,顶嘴都会了。”严疏的语气不严厉,他抓着钟欣城的胳膊向下走,路过一排又一排观众席,两道身影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寻找标有专属符号的终点。
我不敢说我爱你
舞台上,九层台梯层层摞叠,铺于地面的白纱被鼓风机吹起,聚光灯的光束在最高台阶上圈出两处焦点,一袭纯白纱裙的女人披散着头发,双目空洞地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