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地剌终于在战场上见到了南槿末的真容,谁能想到,那个俊美绝伦一看就像养在深闺中的贵公子能将他们逼到这个份儿上?
玛地剌挥舞着他那把沉重的大刀朝着南槿末杀了过去,逞尽了匹夫之勇!南槿末不进不退,只是游刃有余的斩杀着身边围过来的无名之辈,等着玛地剌过来。
终于,两方将领相杀于战场之上,南槿末不知为何嗤笑了一声,就是这一声没来由的嗤笑激怒了玛地剌,玛地剌此人生平争强好胜,奈何总是次次败北,南槿末那声笑于此时听在他耳朵里,当真挑衅至极!
玛地剌夹紧马腹,马儿受痛登时向前冲去,他抓住机会朝着南槿末拦腰一砍。匈奴一族性格粗旷彪悍,招式少有花里胡哨,出击直白又凶猛,南槿末却不躲也不闪,硬生生的挥剑扛了下来。
玛地剌有些诧异,匈奴一族体型高大健硕,蛮力超群,玛地剌身为一族首领臂力更甚,迎头的一击,一般人首先想到的是躲,可南槿末却硬生生的接了下来,并且单手就挥开了!
他看着玛地剌惊怒交加的脸又是一声嗤笑,冷声道:“不过如此!”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玛地剌怒红了眼,一副势必要将南槿末剁成肉泥的模样,肖一离都没他狂!
玛地剌大吼:“找死!”
刀锋凌厉横扫南槿末面门,南槿末极速下腰,飞舞的青丝被险险削下一段,于风中飘落,一击过后,他迅速起身,长剑一挥,划破了玛地剌的小臂,玛地剌迅速抽身后退,暴怒的双眼终于出现了一丝警惕,此人的身手,或许比肖一离更甚!
玛地剌热血上头,向来只会逞匹夫之勇,他只觉得南槿末砍中了他一剑不过是侥幸,那长得花瓶一样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不可能,绝不可能!
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南槿末在他后撤几步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冲了上去,玛地剌迅速挥刀抵御,南槿末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一击本就没打算赏给玛地剌,而是直直刺向了玛地剌身下的骏马,高大健硕的黑马被南槿末一剑刺中了要害,马儿受痛往后一仰,险些将反应不及的玛地剌甩了下来。
玛地剌瞠目欲裂的瞪着他,这一招式何其卑鄙,简直跟肖一离一样的无耻!
玛地剌坐稳之后,南槿末又突然逼近,擦肩之际,利刃寒光乍现,直直横向玛地剌的脖子,玛地剌于马背上无处躲避,只能弃马保身。
他摔在了地上,抬头惊怒交加的瞪着南槿末,南槿末两眼含霜的看着他,手起刀落,砍下了玛地剌爱驹的头,马儿的血瞬间从颈部喷薄而出,温热的血甚至都溅到了玛地剌身上。玛地剌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南槿末!你这杂种!”
南槿末又是一声冷笑,将玛地剌气得快要血溅当场!
主将在厮杀时失去战马是极其危险的,相当于失去了保护罩!
落马之后,玛地剌激怒不已,在南槿末面前,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张狂傲了这么多年,他作为一族首领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在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孩面前,他竟然被打压至此,屈辱和不甘几乎将他淹没,不可能,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他不可能输!
虽然怒到发狂,但他还算理智,握紧住手中的大刀,玛地剌十万分警惕的盯着随时可能出手的南槿末,一边寻找着出奇制胜的机会!
南槿末乘胜追击,并没有将玛地剌放在眼里,擒贼擒王,若是能在此把玛地剌解决了,这西面的厮杀也会跟着结束!
南槿末城府极深的解决掉了玛地剌的战马,大大削弱了玛地剌的战力,在战场上讲光明磊落就太矫情了。几个回合下来,玛地剌浑身是伤,几乎刀刀见骨,而南槿末几乎未伤分毫。
玛地剌筋疲力尽,呼吸都显得乏力,他不是南槿末的对手!可他不能就此抽身撤退,他没了马,就这样背对着南槿末逃跑,必死无疑!
南槿末并不想给玛地剌肖想生机的机会,他忽然闪身逼近,利剑游龙似的挥闪过来,玛地剌被他闪的恍惚,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阻挡,利刃破肉,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声闷响过后,玛地剌爆发出一声痛吼,一只手臂飞了出去,掉落在了几米外的空地上。
玛地剌迅速后退,捂着血流不止的断臂,满脸冷汗,眼中闪现了一丝恐惧。他疼得微微发颤,却硬撑着没有倒下,此时若是倒下了,就真的完了!
就在南槿末要给玛地剌最后一击的时候,前方侧面突然涌现出十几个匈奴士兵,不要命一般直直插入南槿末与玛地剌中间,将两人隔断开来。南槿末暴起,将这些不要命的东西一一砍杀,等他将挡在身前的匈奴士兵全部击倒之后,玛地剌已经消失了。南槿末双眼阴骛的盯着眼前厮杀成片的士兵,紧咬着后牙槽,只要杀了玛地剌,匈奴一族就会溃不成军,他大雍士兵就能少流些血了!
玛地剌消失之后,一声声短而急的号角声响彻苍穹,败局已定,匈奴只能撤退!
玛地剌撤退了,北面东面的厮杀还在继续,南槿末并没有向两个战地伸出援手,因为再过不久,他手上的这些南家军就要远征赤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