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胤却看着他，认真道：“我是真心的。”
一瞬间柳子墨的脸色极为苍白，脚步往后退了两下，他攥紧拳头，突然拔高声音，道：“你骗我！告诉我这都是你骗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我没出现的这些年，你以为我死了，所以变心了，找到一个跟我相像的，把对我的爱转移了，所以哪怕我们曾经怎么思念对方，也回不去了？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过了？”
顾九胤看着他，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神无比复杂。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柳子墨深吸一口气，看着顾九胤：“我第一眼见楚怜央的时候就发现，我们两长的很相像，我以为你找他是因为他长得像我，你以为我死了，遇到长得这么像的，把他当成了我，是我的替代品，难道不是吗？！”
柳子墨不想听他说什么，自顾自道：“既然他长得像我，也不过是我的替代品，现在我回来了，你为什么要找他？我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要他，不要我？！”
柳子墨往前走了几步，拉着顾九胤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道：“阿胤，我回来了，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如果我明明白白的同你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去找别人，跟我回去，可不可以？”
顾九胤看着他，沉默许久，最后残忍的收回手，转身道：“我想，你误会了。”
“……让你误会，叫他伤心，都是我的错。”顾九胤的目光落在旁处：“我自始至终从未把你们混淆，他跟你是不一样的。”
“我不信！”柳子墨突然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道：“你小时候那样喜欢跟着我，你说了长大了想跟我成为家人，你是喜欢我的，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若是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拿他来换我，我比他重要不是吗？你为什么不能正视你自己？”
“子墨哥！”顾九胤用力拉开的他手，“你别这样。”
他转过身，把着他的肩，看着他，认真道：“你也说了，那是我小时候，小时候我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可能下一秒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我生活在烂泥里，而那时的你，是我的光，我想抓来看看……想拥有……”
“你对我的恩情，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记得，永生难忘，”他轻拍了下他的肩，道：“可那跟感情没有关系，我说过，我把你当亲人，在我心里，当然有分量……”
“九九……”柳子墨低着头，带着哭腔，道：“可我不要这样……不要成为你的亲人……”
“可只能这样，”顾九胤微微低下头：“在我以为你死去的那些日子里，我活着所有的目标就是为了你、为了我的母亲报仇，为了这样一个目的，我怀着恨处心积虑算计着活着，可哪怕是恨，我也接受了你不在的事实，那样活着去记着你的恩，可若是换成怜央离开我……”
“我从未把你跟怜央混淆过，我甚至，”他顿了顿，“我甚至没想过有一天会接受怜央。”
“他为了我，可以命都不要。”他笑了笑：“跟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