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又不接妈妈电话了。”电话那头洪雅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嗔怪着。
傅泽霖仰头背靠沙发,轻声哄:“您又哭了。”
“这过节你又不回来!”洪雅兰哽咽着,“儿子,那我过去看看你成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见傅泽霖不吭声,洪雅兰哭腔更甚:“泽霖,我这当妈的现在只能在新闻里才能见到你,你让我心里多难受……”
“妈,”傅泽霖打断了她,“如果你打来又是说这些话,那我就挂了。”
“别别别,儿子!我不说了,我今天还有正事跟你说。”洪雅兰擦擦眼泪,忙叫住他。
“你说。”
“你小叔离婚了。”
“什么?”
傅泽霖一时愣住,还没等他消化完这话,对面又道——
“妈跟你透个底,你别太难受,听说是为了你那个方总,你婶婶跟他当着我们全家人吵架时说漏嘴的,原来你小叔以前跟方杭大学时交往过,我就说嘛,你那个方总真的不简单!”
“你又要说他坏话了是吗?”傅泽霖冷下声音。
洪雅兰话音微顿,不再继续,只是语重心长叹着气告诉他:“妈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行我不说了,就是想告诉你,你小叔净身出户了,老爷子反正是气得不轻,你说说你们叔侄俩怎么能栽一个人手上?你小叔还说什么离开傅家也好,要去找方杭!”
“什么?!”
傅泽霖当即坐直身子,声音都不自觉抬高了不少。
77.凭什么
中秋节当天,方杭收到了一连串的祝贺信息。
唯独置顶的那个人没有任何表示。
手指停留在通讯录最上方的号码许久,犹豫过后最终还是移开,退出页面。
他进了厨房,撩起衣袖,洗手正准备淘米,屏幕上方亮起一则消息——
丁逸:!!哥!那小子问我你住在哪儿!!我要告诉他吗?
自从那次他问了丁逸前任问题后,这孩子就吓得再不敢有任何能提醒他是傅泽霖前任身份的表达,对傅泽霖的称呼也是日渐不恭敬起来,直到最近,就更是称呼傅泽霖为:那小子。
看见消息,方杭眉头轻挑,擦干手上的水渍,打字回:你说呢?
丁逸:我懂我懂,哥要欲擒故纵,所以我不告诉他!
方杭:再给你一次改答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