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开玩笑的,我早告诉他了,你就等着他来敲门吧!中秋快乐!杭哥!
这小子!
方杭眉头舒展开来,含笑回了一句“中秋快乐”后,抬眼瞄向门口,放下手机继续做饭,只是往里面多加了两杯米。
二十分钟后,电饭煲的灯跳到保温页面,燃气灶上一边炖着红烧肉,一边煲着玉米排骨汤,方杭的衣袖挽到臂弯,正在低头切菜。
这时,门铃响了。
男人利落下刀切菜的动作一顿,唇角勾起,放下菜刀,洗完手就快步走向门口,连手上的水渍都来不及擦干,只随意在身上拍了几下。
看也不看可视门铃的画面,便直接打开门——
“泽……”
称呼戛然而止,就连笑容也在一瞬收敛消失,方杭打量着门口的人,眼尾下耷:“傅启飞?你怎么……”
“阿杭,我离婚了。”
门口的傅启飞嘶哑嗓音开口。
他拉着行李箱,平时用发胶高高梳起的短发此刻耷拉在头顶,面色憔悴,眼眶布满红血丝,下巴还长着青黑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
然而方杭并未有太大动容,只是不解问:“所以呢?”
他没有要请他进屋坐的意思,也丝毫不关心他离婚的原因。
意识到这一点,傅启飞神色变得难堪起来,却还是不甘心般又道:“阿杭,你看,我也可以为了你离开傅家,我也可以为了你不在意世俗,我们……”
“停,少跟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方杭揭穿他,“我猜你应该不是主动自愿离婚的吧?少把你自己的不负责任甩在‘喜欢我’这件事上,而且,你也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不甘心,还需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傅启飞沉默下来,脸色铁青,“你就非要这么对我吗?”
“还有事吗?”方杭不准备再继续跟他纠缠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下去,话语中已然带了赶客之意。
“为什么……”
傅启飞低喃一声,没等方杭反应过来,突然他整个人就凶神恶煞扑了上来,双眼猩红,早已没了却才的示弱,只有满脸的阴狠——
“方杭!凭什么?凭什么傅泽霖为了你离开傅家,你就能追着他来衡原,我都追着你来衡原了,我凭什么不行?”
说话间,他冲进来,将方杭整个人压在墙上,同时抵着方杭脖子的,是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冰凉的匕首。
大门啪嗒关上,锋利的刀刃稍一用力便划破方杭的皮肤,冒出鲜红的血痕。
陷入激动情绪的傅启飞手下仍在用力。
傅启飞会做出这么过激行为,是方杭完全没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