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曦拿着狐裘的手收紧。
手心中的半硬狐绒触感吸引了唐曦的视线,低头,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小块儿血迹。
那仆人自然也是看到了,忙告罪自己粗心。
唐曦摇摇头,关上了房门,想起自己离开时,池卓宇说的那几句话:
“娘子,你知道山茶花么,就是花开富贵的那种。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当年特别喜欢过的一株重瓣山茶很像,可有时候却又觉得你们一点也不像。”
“好像所有关于娘子的事情,我总是会慢上宋兆锦一步,就连感情,也是如此。”
“当年我没留住那山茶,如今也没得到你。”
……
美貌系统出声,企图转移情绪略低落的自家宿主的注意力,“静安公主行刑时间已近,宿主找时间去陪陪净月县主吧,她近日来也很伤心。”
唐曦收拾好情绪,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将那胸口处染了血渍的白色狐裘给烧了。
听说黄泉路上挺冷的。
【作者有话说:题目:此间百凡如故,我仍留而君已去耳。行行生别离,去者不如留者神伤之甚。(拜伦写给情人的信,钱钟书先生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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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世界美好,值得为他奋斗
两年后,天下安定,四海皆平。
四月,银雨霏霏,行人欲断魂。
依旧是北郊的树林。
春花烂漫,绿树生芽。
唐曦一路东拐西绕,终是找到了目的地。
看着长势极好的那一棵桑树,唐曦遥遥指着,回头冲如今已官拜丞相一职的宋兆锦,笑着道,“就是这棵树。”
宋兆锦点点头,还象征性的朝前走了两步观察着。
一年前,三十五岁的宋兆锦力排众议,跻身一国丞相,开启了后世拜相必由翰林之先河。
宋兆锦的蹿升之路又快又狠,连如今还在工部侍郎一职上呆的好好的唐曦,也曾羡慕过已官居一品的宋兆锦。
关于丞相一职的任用,当初也是闹过风波的。
首辅长子又如何,前丞相之孙又如何,文武百官并不吃家世的那一套。
恢复丞相一职本就是大事,不是过家家,论资排辈,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该落到才过而立的后辈宋兆锦的头上。
这个时候,宋兆锦这些年来做过的贡献,以及解决的事情便被皇帝一一提起来了。
桩桩件件。
唐曦这才明白宋兆锦为何总是拿着一份俸禄干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原来是在给自己“攒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