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河中的鱼绕着水草,水草迎着河水摇曳,礼齐见颜轻看的出神便也随他一起看。
护城河畔冷,颜轻觉察到一阵暖意侧头问:“朝中如今又是谁在搅弄风云呢?”
“饿了吗?”
礼齐避而不答,却抵上烧饼,颜轻看着干巴巴的也无甚胃口,兀自拿起水袋喝了些水这才道:“王爷不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吗?”
三年前也是护城河畔,只是高台之上,他的真心被付之一炬,礼齐也知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便在此处。
他利用过颜轻这是他无法逃避的事实。
礼齐没说话,颜轻也不知道他是措辞又或是根本不屑于给他一个答案,不过好在他是可以不在乎这些的。
颜轻看着眼前的护城河:“既然王爷为这山河曾经利用过我一次,那这一次也不必再有约束。”
不过是搅弄这风云罢了。
礼齐看着他的风轻云淡却有不悦:“本王从不喜欢说情非得已这种借口,上一回为制衡永王而利用你,这一次本王绝不会再让你涉半分的险。”
“王爷不在乎这江山了?”
“本王自幼承君恩食君禄,护大梁山河是本王必须背负的责任,”他上前系好颜轻的身上披风的衣带,“本王的责任,为何要你来承担?”
颜轻看了他许久又摇头正色:“王爷若当真如此想,此后便莫要与我再多客气。”
他笑了笑,抬头间眸中如盈盈秋水间有几分微光流转:“风雨阁的情报,我可以给王爷打八折。”
“八折?”
礼齐不解,可他却知道颜轻此时是与他亲近了几分。
“就是少收你些银子,”颜轻道。
天光亮起,他看着远处山间蒙蒙一点光,似燃在山间的火一般。
“我们先回家。”
七十三:风雨同舟9
我们?
他常觉得颜轻似水中月,掬水一捧便惹得涟漪微漾,可到底只是水中月,够不到的。
他轻笑
岘山小苑外站着两尊“石像”,虽皆目视同一方向却隔着几丈远好像生怕对方碰到自己似的。
许是出身都尉府,怀玉站的笔直如松,而徐谨则左摇右晃直跺脚,在拍死第十只蚊子后徐谨忍不住了:“我说你是不是在骗我,鸡都叫了我家阁主怎么还没回来?”
若不是这人拦着他在发现颜轻失踪时就拆人去找了,现在可好,一夜未归,谁知道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