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潼只好左手按着池沿将身体撑起,头埋在梁予辰胸膛上,右手抓着内裤的一边,顺着右边小腿往下剥。
他动作慢,还没脱完梁予辰已经有些等不及,左手摁在他臀肉间将人往上耸了耸,以便能够顺利地亲上他的唇。
纪潼两手攀住他的肩,呜呜咽咽地被亲了许久才堪堪逃开一瞬,软着嗓音恼了:“急什么……”
内裤还在左脚勾着,晃悠悠飘在水里。
“等了快三年,怎么可能不急?”梁予辰哑声回答。
佛说戒急用忍,百忍成金,梁予辰自爱上纪潼以来已快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话音刚落,他又低头去亲纪潼的锁骨,好好一片皮肤不出片刻就被他亲得全是红印,直到再没有可下嘴之处才不舍地暂停。不仅亲,左手还慢慢揉着圆润挺翘的臀,五根指头分开,抓捏着手中这团白肉一紧一松地下手揉弄,手掌是能包住多少肉就包住多少肉,像男人揉女人的胸部。
纪潼的思维随波荡着,理智随水蒸气一同飘在空气里,羞耻中还想让他换一边揉一揉,于是便将左手垂下去,溜到身后引着那只犯罪的手往右臀去。
梁予辰心领神会,说了句:“手扶着我的肩”,接着双手便得了空,齐齐握住臀肉一左一右地揉起来,揉面团都没有那样细致。
纪潼两只手攀附在他肩头,全副身体都靠在他身上,一边被撩拨得脚趾绷紧,一边还分出神来担心哥哥的身体,问:“哥……我沉不沉?”
“不沉。”
梁予辰在他耳边微微喘息,早已硬起的下身直直戳在纪潼腿间。揉够了两瓣臀后左手回到腰间扶着他,右手中指却顺着臀瓣的中缝钻了进去,找到穴口后试探地摁了摁。
只这一个动作纪潼便脊椎发麻,一股电流从脚尖直窜上头顶,染浸了湿意的眸子模糊看向哥哥,伏在哥哥身上不知所措。
“潼潼听话,腿分开点儿。”梁予辰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骗他。
纪潼两只手牢牢抓着他,肩头都被抓出了红印,双腿迟疑片刻后慢慢打开,岔在哥哥两腿之外,任由他胯间那根长棍趁机钻进了腿间,与自己的性器挨在一起。
接下来的事便更加水到渠成。
梁予辰左手握住两人的性器一并撸动了一会儿,撸到两根阴茎的顶端都开始吐露液体,摸着黏手,这才作罢。纪潼晕晕乎乎地享受着,喉间发出细弱的呻吟,水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在这方小天地里绵延无尽。
不一会儿,他就被梁予辰摸射了精,浊液在水下一股股吐出来,飘浮在水里更显旖旎。
“哥……”他趴在梁予辰身上如攀浮木,“你怎么这么会……”
虽然享受,心里却仍不忘吃醋,担心哥哥在别人身上实践过。
梁予辰自己没射,抱着他高潮中微抖的身体:“我始终抱持一种学习的态度去看待这个事情。”
纪潼又想笑又想打人,侧过头想剜他一眼,结果却是递去了一个脉脉含情的眼神,秋水一样。
等他好些了,梁予辰便把他抱起来,两人位置互换。纪潼的背抵着水池的石砖,腿分开盘在哥哥腰上。
两条纤细的腿圈着梁予辰,细白的脚踝也勾着他。梁予辰双手向后由脚板心摸起,慢慢移到脚腕,又一点点移到大腿内侧,最终停在小腹下方。
“屁股抬高。”他又在发号施令。
不过纪潼愿意遵命,身体往上抬了寸许,臀与池底留出一条缝隙,修长的手指便长驱直入,寻到穴周慢慢展开攻势。
先是揉摁穴口,揉到纪潼腿底板绷直,阴茎微微抬头,然后才将一指伸进穴里拓展了一阵,慢慢又变两指。池中的热水随着他的动作进入甬道,本就温度不低的内壁更是炙热,先还有些紧,但有水的润滑又有梁予辰的耐心,慢慢便放松下来。
过程中纪潼一直紧紧咬着下唇,身体有些紧绷,手也牢牢抓着哥哥的胳膊不肯松。梁予辰动作被他弄得有些别扭,但很知道体贴,隔上一会儿便俯身吻他片刻,安抚他的情绪。
后来加到三指,穴壁极有弹性,摸到凸起的那一点时纪潼还会情动地一激灵。但梁予辰刻意没让他受足刺激,总是浅尝辄止,令他欲求不满,不久便顶着一张情欲潮红的脸喊他哥哥,叫他快点进去。
“哥……”纪潼声音比水还柔,“你进来……”
他懂的不多,全凭身体本能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梁予辰胯下之物早已硬热如铁,戳在腿间挂着两个沉甸甸的囊袋,此刻一经准允,也便没有了顾忌。他捞起纪潼的双腿让他抬高一些,下身往前,阴茎在穴口停留片刻,随即撑开穴周褶皱,一点点插进纪潼身体里。
“嗯……”骤然承受异物,纪潼仍有一些不适应。况且梁予辰的阴茎已是完全勃起,光是看着那青筋虬结的紫红物件都令人胆颤,何况是插进自己身体里?
穴壁撑开之时他觉得难受,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挺进的动作即刻停了下来:“疼么?”
一抬头对上那双疼惜的眼睛,纪潼气息不稳地摇了摇头,“还好。”
梁予辰便把攻势放得更慢,磨了半晌,全部阴茎只进了一半就再也进不去,只得停下来又缓了缓。两人又热又想要,偏偏还要忍着汹涌的情潮慢慢来,额头都出了一层汗。
下面插得一丝缝隙不剩,上面也不甘示弱。梁予辰将他上半身抱紧,一边吻他一边去捻他乳尖,把两边的粉乳都捏得颤巍巍立起来,然后低头含住,抿着不松口,吮得纪潼吸着上腹抽气,舒爽得连坐的力气都快没有,只能大口喘气,娇声喊哥,没多久下面的嘴就开始缓缓翕动,咬着粗硬的茎身不松口。
不知不觉间,阴茎又探进去一截。纪潼开始轻声呻吟,食髓知味,握着哥哥胳膊的手指也开始收紧,性器重新竖得笔直,戳在哥哥腹部宣示着他此刻的情动。
“还疼么?”梁予辰的肉棍楔进去大半,沿内壁慢慢研磨,进出都十分小心。
纪潼全身泛粉,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的,咬着唇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梁予辰这才放心,托着他的后腰开始有节奏地律动,一下下扎实地往里凿,伞状肉冠顶开阖紧的甬道紧处,冠沟的肉棱磨着壁内突起。
“哥……哥……”纪潼声音就此变了调,尾音上扬如帆,叫他一声比一声急,脚趾也蜷缩着伸不直了。
一池温泉被他们的动作带得晃荡起来,春水荡到池外也被插进身体里,正可做二人的润滑剂。
梁予辰背肌绷起,小臂揽着纪潼的身体,腰部用力前后晃动,后面陷了两个腰窝。纪潼摸到了,意识飘浮着模糊不清,手却在腰窝处流连个不停,抚摸着梁予辰动情时格外线条明晰的身体,不断叫着哥。
他声音本就温软,此刻更是如醇酒一般,既好闻又醉人,听得梁予辰阴茎又涨大一圈,将他的身体填得满满当当的,穴中嫩肉嘬紧了性器。
“咬得太紧了。”梁予辰喘着气与他商量,“放松点儿潼潼,我怕我射出来。”
纪潼脖子后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张着嘴嗯嗯呜呜,喉结难耐地滑动着,只有秀气的下巴算是给出回应。
“不……我也不……”
他想说自己也不想的,自己也没办法,可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梁予辰俯身吻他的颈,下身骤然发力,阴茎狠命往里顶弄,速度也加快,像是要用蛮力冲开他咬住的那股力气。纪潼登时又疼又爽,颤抖着尖叫了一声,两腿紧紧夹着哥哥的腰,后背抵在池沿的那片皮肤磨得火辣辣的,两手也向两边扒着池边,唯恐自己掉进水里。
“嗯嗯嗯……啊啊啊……哥……慢……慢点儿……”
梁予辰晃着腰发狠,平常的温柔泡进水里化得一点不剩,爱意凶猛进犯,阴茎整根没入又尽数抽出,冠头还刻意压着那一点戳弄,撞得纪潼在朗朗月光下张着嘴大声呻吟,嗯嗯啊啊一刻都停不下来,仿佛这三年所有的感情全发泄在了这一晚,再不剩半点羞。
到后来他被弄得全身发软,只有腿间那根阴茎还挺翘发红,张着马眼吐水,口中不断喊着“不行了”,梁予辰就用掌包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前头后头一起伺候,眼见着他舒服得眼角流了泪,睫毛上挂得全是水,浑身上下湿潮恣意。
又弄了几十下之后梁予辰感觉自己快射了,便抱起纪潼坐到自己身上,用力将他上上下下地颠,浑身力气似用不完,阴囊打在纪潼腿间啪啪作响。
“受不受得了。”他问。
纪潼被他颠得晃动不止,两只手连扶着他大腿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指尖发麻,穴内发痒,性器憋着想射又射不出来,全身其他地方通通没有了感觉,只能感觉到体内那根东西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
他张着嘴大口喘气,用气音回答道:“快……快……啊”
他想让哥哥快点射,自己快受不了了。
梁予辰会错了意,双手掰开他的臀,阴茎长驱直入,赶马一样抽送数十下后往里重重一顶,马眼翕张,小腹发紧,深埋在甬道里的那截肉棒开始抽动,股股浓精从阴囊中挤出来,径直射进了身体深处。
纪潼被他顶得精神恍惚,左手不自觉地撸动着自己的性器还浑然不觉,直至梁予辰在他体内射了精才达到了今晚的第二次高潮。前面喷出精液,后穴却还在不断收缩,似乎想要从哥哥身上吸出更多东西,永远留在身体里。
足足几分钟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两人上半身露在水外,最后冻得打起了寒噤才回过神来,又抱在一起藏进水里去,但下身却仍连在一起。
“抱歉。”梁予辰终于良心发现,“不该射进你里面。”
纪潼累极的身体被他抱着,两边眼皮无力地睁开,餍足后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眼神中却没有灵魂。
他连骂一句畜生的力气都不剩。
这一晚天上有没有星纪潼记不清了,但如果有,想必也从睡梦中被他吵醒。
最后他是被梁予辰抱回房的,身上裹着个湿了一半的浴袍,鞋子落在了池边。第二天不出所料果然发了烧,睁开眼时房中光线被窗帘遮住大半,梁予辰正在帮他量体温。
“哥。”一开口,嗓子哑得不能听。
梁予辰一大早就开车去了药店,还买了一些退烧消炎的药。他把夹着体温计的纪潼扶起来,又把药送到他手中,“饿不饿,早餐我叫过了,一会儿就送来,先喝药。”
水银的体温计得夹五分钟。纪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烫手,再看向哥哥时眼神多了许多委屈:“都怪你。”
“都怪我。”梁予辰坐在他身边替他挡着太阳光,脸色不好,“是我没忍住。”
纪潼拉他的胳膊:“坐过来。”
他沉默坐过去,肩膀上立马多了颗脑袋。纪潼依偎着他,烧得软绵绵的没力气,脸色泛着层潮红,脸颊贴在他肩上降温。
刚回来不久的梁予辰身上寒气还未散尽。
“昨晚你抱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他将唇也抵在哥哥肩头,气息洇到毛衣里,像是觉得内容过于私隐,不愿被人听了去。
“有两个人,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梁予辰如实作答,左手往上扶了扶眼镜。
他泄气一般侧过脸,眼睛看着窗户那边又觉得刺眼,不得已只能转回来面对哥哥的颈。
“丢死人了。”
声音埋在衣服里。
“不要紧。”梁予辰答得云淡风轻,似乎还略有笑意,“我用毛巾把你的脸盖住了。”
纪潼从他肩窝里抬头,愤愤瞧着他,鼻腔微微出着热气,“你怎么没捂死我。”
“捂死了你谁赔给我。”
“反正你多的是好弟弟。”
梁予辰又抬了抬眼镜,为自己争取到思考的时间。
“吴忧是我的朋友跟学生,不是弟弟。”说话必得切中要害。
纪潼捻这口酸醋够久了,已是陈醋:“你们就各执一词吧,他当我面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是你弟弟。”
“那是他随口胡说。”
“明明是能睡一张床的关系,现在又来撇清。”
“睡一张床也是两床被子,不像我跟你。”
纪潼身上正盖着一床酒店的鹅绒被,被窝里暖烘烘的,却仍觉不够。他两条胳膊圈住哥哥的腰,手从两边口袋伸进去取暖,“我跟你怎么了?”
梁予辰却将他两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又搁回被子里,两条铁臂从背后搂住他,将他连人带被抱在怀里,“我们睡的时候不盖被子。”
纪潼又羞又恼朝他呸:“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