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听后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局促地看了看纪修后，低头扯下了自己外衣衣片边缘的绳子。
随着几不可闻的一道布料摩挲声，云舟的外衣散开了。
“继续。”纪修无情催促。
云舟轻抖了抖，只好将外衣彻底脱下，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该放何处时，忽然纪修抬手，将云舟的衣物捞到了膝上，同时示意云舟接着往下。
云舟低头看着自己薄薄的里衣，指尖微微颤着，将腰侧的绳带也解下了。
恰在此时，书房外传来了一阵人声，似乎是来送糕点的下人，云舟倏然顿住，白皙脸蛋上浮现出不知所措，下意识拽紧了已经解开了绳带的里衣衣片。
纪修扫视着眼前秀色可餐的少年，几不可察地抿了一抿蓦然干燥的唇角，对书房外的动静不以为意。
即便下人敲门的声音从外室传来，纪修也仍未投去一个眼神，只朝云舟低声道了句：“再停下，可就没有救他的机会了。”
云舟闻言，又听见那恭敬的敲门声，内心满是羞耻，忍不住恳求道：“太子殿下……”
“嗯？”纪修听见少年这样软到如同水的声线，这两天的憋闷才稍稍平缓些微，“不想继续了？”
言语间透着威胁。
云舟一再被强迫，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原本纯净澄澈的大眼睛，现在难以克制泛上绯红。
答应在这里褪去自己所有衣物已经是丢弃了尊严和羞耻心，此刻陡然听见有旁人来到，尽管一门之隔，但仍旧令云舟愈加无地自容。
可是一想到冬青还在等着自己救，云舟便不能不继续，只是面对如此漠然冷血的压迫，云舟既羞愧又难受，眼前逐渐笼罩上水雾。
敲门声还在继续。
云舟唇瓣都快被自己咬破了，才终于颤着手准备拉开里衣。
与此同时，云舟忍不住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水雾瞬时被挤压成眼泪水掉了出来。
纪修看着，霎时怔住了——这是，哭了吗？
他盯着云舟通红的双眼，少年的睫毛已经染成湿润，看起来尤其可怜又可爱，令他忍不住出神，想要用奇怪的方法欺负对方，却又莫名心疼得厉害。
下一刻，纪修垂眸，抬手制住了云舟的手，轻易便系上了解开的绳带，没有让云舟再继续。
接着，在云舟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纪修便冷冷扬声让那下人先退下了。
随即纪修才再度看向云舟，听见对方茫然小声叫他：“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