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安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天牢?不安愈发浓烈,谢苏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月旭去跟着顾安,将他盯紧了!”
月旭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相信我,我没事。”
心中也知晓谢苏对此事有多认真,月旭再不放心也只好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嗯。”
月旭的身手谢苏百分百放心,转身朝着天牢口走过去。
“谢大人。”天牢把守的人挡住他,一板一眼道:“天牢重地,请大人留步。”
从怀中掏出御赐的令牌直对他抵过去,明黄的颜色一瞬折射太阳光晃了眼,伴随着谢苏冰冷的声音:“本官得圣上亲御与大理寺同查谢侯一案,你岂敢拦住本官?”
悄然给了旁边人一个眼神,那人不再挡着:“谢大人,请。”
收了令牌,谢苏大步踏进天牢,却在进去后又被人拦住:“小的见过谢大人。”
“谢侯叶夫人谢言在哪间牢房?”
“回大人,在地字号牢房。”
“带本官过去。”
“是。”
披散的长发,灰黄的囚衣穿在身上也不掩不住那一身的高贵,谢苏心底酸痛直涌上来:“叶姨谢侯!”
“小苏?”谢侯跟叶夫人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你怎么能来天牢?难道你?”
谢苏来不及跟他们多解释,“谢侯爷叶姨,你们先告诉我那些说谢家通敌的证据死怎么一回事?还有为何南山私自采矿会有证据说谢侯有沾染?”
比起他的着急,谢侯与叶夫人则是叹了口气,反握住他的手:“小苏,我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听姨的话,不要将自己也踏进这趟浑水里来。”
“叶姨你在说什么啊!”呼吸一顿,心口的绞痛再次袭来,谢苏只能压下那翻滚的情绪:“叶姨,这件事如果不愿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查,但若说让我置身事外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苏!”叶夫人眼眶发红,“谢家必遭此劫,你听叶姨的话好不好……”
我们不能在连累你了啊。
“叶姨,此事恕我无法听您的话。”直直的看着对方已经泛着水光的眼睛,谢苏缓缓松开手,一字一沉让人不由相信他:“我一定会还谢家清白!”
“您与谢侯有苦衷不能告诉我,我会自己去查,您放心。”
“唉!”一直沉默的谢侯再次叹了口气,他看着谢苏的眼中复杂万分,“谢苏,你要知道圣上忌惮谢家与叶家不是一天两天。”
“我知道。”谢苏眸底已似冰山,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戾气:“圣上想让叶老将军自愿且不会落下话柄的交出兵权,他在为太子铺路。丞相与贺家是最好的选择,以牺牲谢家与叶家。所以他才会任由康王的陷害,让大理寺审查此案,因为他需要借此事将觊觎那个位置的人铲除。”
地字号的天牢的牢差早已让谢苏勒令出去,此刻只有他们三人,加之说话间有意压低音量,也不怕被人听见。
听谢苏说完,谢侯跟叶夫人震惊的早已回不过神:“小苏……你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还是怎么会猜到?”谢苏轻疏了口气,柔声道:“谢侯,叶姨,请你们相信我,我并非在羽翼下成长的雏鸟。”
沉默了许久,谢侯与叶夫人隔着牢门相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好。”
天牢的牢差见他们在里边待了许久,竖长了耳朵却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让人去将消息告诉康王,自己则在这继续等着。
许久才见人出来,忙上前:“谢大人还有何吩咐?”
“带我去见谢言。”
“好,您这边请。”
谢言待看见他时整个人都震惊了:“小苏!你怎么能来这天牢里?”
谢苏没有回话,他闻见了自对方身上散发出来血腥味。眸光一凛,拉过不顾他的挣扎仔细检查才发现那满身的伤,周身的戾气再也压不住了:“是谁干的!”
冰冷的声音带着蚀骨的杀意,虫充斥在眼底的暗红让身后的牢差当即腿一软:“回回大人,此处是天牢,圣上将人押入天牢,谢家一案审查过程中难免会……”
谢苏自上垂视着跪在地上的人,滔天的怒火快要将人掩没:“圣上还未下旨定罪,审查由大理寺与本官来!谁准你们的胆子敢以审查之名私自用刑!”
谁曾见过这位温和如帝师的谢大人生气啊,那周身的黑气让牢差吓得抖若筛糠:“小的小的……”
而谢言却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点,忙一把拉住他:“你方才说什么?审查由大理寺与你?圣上怎么可能会将此案交与你?你做了什么?!”
圣上是段然不会让小苏插手此事的!除非!除非!
“你用你的命担保?!”
“谢苏!谁准你以命相保的!你知不知道,若是……”青筋鼓起,谢言颈间的肌肉绷紧似弦,“你也会没命的!”
微微一笑,谢苏像往常一样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小言,你信我吗?”
狠狠的一吸鼻子,谢言不顾身上的伤抱紧了他:“我怎么会不信你……可是我不愿连累你啊……”
“我们都不会有事,你信我便够了。”谢苏小心顺着他的背,声音很轻很轻:“你既如此信我,我又怎能舍得让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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