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的身份着实是太特殊尴尬了。
闻言的方泽言果真沉默了，继而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道“在定北大将军府上。”
“阿离性子胆小得很。”
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楚煜突然开口了，无论是眼中还是口气里，都带着浓浓的意味深长“方太傅的定北大将军府那么大……”
一阵呼啸的凛风吹过，刮走了在场所有人的言语，气氛陷入了尴尬，沉寂得诡异。
段玉漓知道以方泽言的性子定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于是率先叹了口气，打破这尴尬的氛围，起了个先头道“这时候也不早了，不若先让诸位大臣散了去罢！”
楚煜知道段玉漓是在给方泽言台阶下，本来自己也没有为难方泽言的意思：毕竟是自己的太傅，于是便道“也好。”
方泽言连吱都没吱一声儿，段玉漓也没有说话，两人心有灵犀地看着楚煜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两人各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泽言……”
待楚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后，段玉漓莫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喊了方泽言一声。
方泽言闻言低头看着他，“嗯”了一声。
也正是因为方泽言这个反应，令段玉漓不知道自己又该说些什么了“……”
“皇殿有什么话要说吗？”方泽言显然是感觉到了他的尴尬，赶紧给了段玉漓一个台阶。
段玉漓皱了皱眉“没甚……”
顿了顿才继续道“就是想问问阿离他……”
“阿离他很好。”方泽言突然嘴角勾了勾。
“……”段玉漓的眉拧得更深了：因为方泽言的表情突然释然了，不仅如此，还带着一抹看开了的笑，道“他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好。”
“嗯。”段玉漓点了点头“我知道。”
阿离这个人本性就不坏，只是时事造人，好在时日不久，完全能更正过来，更何况帮助他的那个人还是方泽言。
我是对的人，阿离是最对的那个人
“那现在……”
后半句：你怎么打算的，被段玉漓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从方泽言的眼神中看到了缱绻万千的不舍，似乎要将自己狠狠地烙在心坎儿里头，这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更谈何去问？
段玉漓沉吟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了：自己和方泽言已然是陌路人……
说了对他残忍，不说，更残忍，于是他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过了半晌终于道：“那阿离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方泽言没料到段玉漓会真的问出来这个问题，有些发愣，不过也只是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