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一身军装的男子,立马上前,捧着一脸的奉承,像条哈巴狗一样,“哎哟,今儿个怎么长官亲自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找个人。”军装男子只轻微瞥了老板一眼,似是被他的肥头油膘恶心到了。
“莫不是犯了事的?您尽管告诉我,我将戏园子翻了天也得给您找出来,定全力配合!”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儿,叫粲之。”
“啊?”老板有些惊讶,不明白这长官找粲之干嘛,十二岁的孩童日日待在戏园子里,想犯事被抓也难啊。于是小心地靠近军装男子,低声问道:“长官,我能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儿吗?”
军装男子眉头一皱,很不耐烦,“不该问的别问。去将他带过来,别浪费时间。”
老板见长官神情不悦,生怕他怪罪,立马跑到粲之身边,骂骂咧咧地将粲之手里的碗打翻。
突如其来的重力让粲之身子有些不稳,跟着碗落地的方向便倒去,掌心一把按在碎碗片上,鲜红的血滴在地上,眨眼就被雨水冲干净。尖锐的刺痛感让粲之惊呼了一声,掌心的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涌血,他痛的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
老板心中却担心那长官在雨中久等,拽着粲之的衣领便将他拖着走。瘦小的粲之带着哭腔唤着疼,可却挣不脱老板的手劲。
那个军装男子见这番情形,立马变了脸色快步走过去。那老板瞧见男子走过来,还露出一口黑牙,“长官,您看看这是您要的人不?”
军装男子没过问老板的话语,一把将粲之从老板手里带到自己身旁,然后蹲在粲之面前,细看着他掌心的伤口,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叠白色纱带,帮粲之缠上。
“你叫粲之?”男子将粲之的手包扎好,然后问道。
粲之有些不知所措,一面他一向怕穿军装的大人,觉得他们十分严肃威慑,另一面又被男子的举动惹得心间发涩想哭。
他只好怯懦懦地点点头。
男子得到了粲之的确应,随即站起身冷冷地对老板道:“这男孩我带走了。”说完便牵着粲之的另一只手要带他离开。
老板心中一急,想着粲之同他母亲欠下的债,又将军装男子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