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在那边呆那么久,原来是退了。”萧斯哲道。
“嗯,要交的要脱手的事情还是很多,耽误了许久。”
“那和你交好的那位罗军官呢?”萧斯哲又问。
席洵答道:“他受了挺重的伤,还在休养,大概也是要退的。”
萧斯哲点点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粲之,“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席洵顿了一下,那一刻粲之觉得席洵是想朝自己看过来的,心加速跳动了许久,不过还是没等来那道漾着柔水却又坚毅的目光。
“回北平吧。”席洵出声道,“在公馆烦扰许久了,北平的宅子也需要回去收拾收拾。”
萧斯哲“嗯”了一声,没过多挽留,他们迟早是要回去的,“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席洵思索了一下,“收拾好就可以出发了,就这几天。”
“行,这几天也好好休息吧。”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粲之一直插不进去嘴,或许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公馆里比外头温度要高些,没有凉风透气,脑袋更昏昏沉沉,差点没闭眼睡过去,强行撑着自己,至少不能在席洵眼前睡过去。
他们谈得差不多,饶依催萧斯哲该揉腿换药了,席洵才好似想起粲之一般,等饶依扶走萧斯哲,同粲之缄默地对坐好久,一楼空荡荡的,粲之看着席洵起伏的胸膛,好像连他的呼吸都能听见。
“喝酒了?”等待许久,席洵对上他的目光,声音轻轻的,粲之瞧不出他眸子里的情感。
“一点点。”粲之哑着嗓子,回视他,表情是清晰可见的乖巧。
席洵却道:“酒味都能闻到了。”意思是不信他。
粲之揉揉鼻子,心头想,还真的只有一点点,“还行,没醉。”
席洵又看他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明早起来便收拾东西吧,我看过了,后天就有回北平的火车票。”
“好。”粲之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