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真相3，你爱的是我还是他
一拍即合。
嬴孽答应了下来，重明看着他，那双原本不染世俗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欲 望。
古镜本无情，轮回道中走了一遭，也有了七情六欲，求而不得，只不过，嬴孽比他狼狈更多，无法感慨。
燕时早在六界疯狂寻找嬴孽，可却一直找不到他。
反而是秦涅，在经历了不少妖魔鬼怪的打扰后死死地缠着这最后的救赎。
唯有跟着燕时早，那些妖魔鬼怪才不敢乱来。
但燕时早看见他心里就堵得慌，渐渐的没了好脸色。
此时，秦涅正崩溃地冲着燕时早大喊：“燕时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既然不能陪我走到最后，当初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燕时早心中也是苦涩。
他哪里会知道，秦涅不是嬴孽。
只是，这样的指控嬴孽是不是也曾经有过呢？
他招惹了嬴孽，却又让他失望。
在嬴孽心中，他是不是如同秦涅说的一般不负责任。
看着秦涅这张跟嬴孽一般无二的脸，他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清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个亦正亦邪的上神在背叛了师父之后走出了阴影，对着一脸紧张的秦涅安抚道：“放心，我不是坏人。”
秦涅撇撇嘴，心说说不定是坏妖怪，坏魔头呢。
清一看透他的腹诽，又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我没有看错你，一界之尊果然非同小可，短短几年真让你找到了他。”
燕时早脸色一变，他之前怀疑清一在误导他，但又不敢确定，如今当着清一的面，他有说不完的疑惑：“你是说，他便是嬴孽？”可他那天看到的青影……
他分明记得，那是……
清一矜持地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你敢发心魔誓吗！”
燕时早陷入混乱沉思中，他看着秦涅满是不解。
清一果真发了心魔誓：“我有何必要骗你。”他笑意吟吟。
燕时早并不能说是信他，然而心魔誓做不了假，是以瞬间陷入了两难之地。
清一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只不过，如今他魂体不全，所以前尘往事如何都想不起来，你若是真想让他恢复正常，你还需要推他一把。
我可以帮你，但我要收报酬。”
报酬什么的，燕时早付得起，只是他脑子里仍是混乱不堪。
一方面想着秦涅怎么就又是嬴孽了。
一方面却又弄不清楚，秦涅如果真的是嬴孽，让他恢复记忆，他会愿意吗。
嬴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早已对他心灰意冷，他若是醒来，他会留在自己身边吗？
他还能和嬴孽在一起吗！
如今秦涅虽然性格不像嬴孽，却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原本发现嬴孽的魂体还在时，他想过秦涅是旁人阴谋的可能，差点就杀了他，最后还是不忍心下手。
他舍不得。
也真是造孽。
嬴孽活着的时候，他报复着不让他痛快活着，嬴孽死了，在他面前魂飞魄散，他又不愿意接受，见到个可能是他的人便不敢再想只是巧合的可能。
如今小心翼翼对待秦涅，如珠如宝好生呵护的温柔劲却没对嬴孽用过。
哪怕知道秦涅未必是嬴孽仍然不愿意让他太难过，可当年对着嬴孽却是生怕他不够难过。
他是亏欠嬴孽的。
亏欠多得每每想到嬴孽都会觉得对不住他。
也的确是真的对不住他。
如果没有他，嬴孽也不会活得那么辛苦。
只是这一切都醒悟得太晚了。
他亏欠的终究是亏欠了，再多的懊悔也挽留不回嬴孽的心。
他纵然很想挽回，可嬴孽不会原谅他了。
清一好似没看懂他的纠结和痛苦。
“嬴孽诞生之初发生了意外，魂体一分为二，分别落在人族太子小凤凰与秦涅身上。”
清一对着秦涅抛了个媚眼，眼波流转，看上去竟有几分妩媚。
“魂体不全，所以秦涅出生后成了痴儿，嬴孽……你也知道，对待感情向来迟钝，死心眼。”
清一说到嬴孽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给了评价：“现在你应当清楚原因了，他那么爱你，是因为他真有病，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燕时早胸口一痛，不愿意承认清一嘴里嬴孽对自己痴情的原因。
但清一说的也没有错。
嬴孽若不是有病，怎么可能会一次次地包容他，原谅他，甚至为了他魂飞魄散，死而不悔。
而他，让嬴孽的信任错付，如今面对清一的挖苦戏谑说不出半句反驳，心中酸涩泛滥。
若是当初他对嬴孽好一点，哪怕只是稍微别那么残忍，他都不会觉得这一刻如此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