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出云简直烦透了她一个人的“交响乐”,手一伸就拽住了季鸣忱地耳朵,薅着他撞开熏子,一言不发往外走。
“你跑到那儿去干什么?”
葛出云薅着他一路快步走到车边,按着他地胸脯给人压在车门上。
“我不想让她进来。”季鸣忱耷拉着脑袋,有点不敢看他。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老实待着别做多余的事情!你听不懂话还是存心气我?”
“我没……”季鸣忱把脑袋低地更沉了。
这并不是葛出云第一次冲他发火,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叫他恐慌不安。
“我就是不想让她进来,你迄今为止遇到的一切不幸,归根结底不都是因为她吗?这种日子不能让她来,爷爷他也不想看到……”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连他自己都有点听不清。
葛出云别开脸,侧身时眼白上的红血丝尤为明显,“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老老实实闭嘴跟你妈走,不要让我在说你第三次!”
“我不走,我什么都不干了,你让我跟着你吧,”听他又打算撵人,季鸣忱眼眶一下就红了,猛地扑上去抱他,下巴贴上他裸在外面的脸时,一下就慌了,“你怎么那么烫,是不是发烧……”
“季鸣忱,”葛出云沉声打断他,手臂横在他腰腹之间,不用力,也拒绝他的贴合,“我们断了吧。”
“我不!叔……我不!你别……我听话我跟我妈走!你别跟我分……”
“季鸣忱,我最讨厌你不听我的话,之前我都忍了,所以至少这一次,你听听行吗?”
作者有话说:
最后的虐了,我保证(狗头)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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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季鸣忱失恋了。
季蔷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收获了一个不用推拉薅踹就能轻松带走的乖儿子。
但她的乖儿子进酒店的门之后,就像个人肉大饼,脸朝下“啪”地往大床上一摔,给床压出个凹陷,就再没起来过。
季蔷不知道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找到季鸣忱的时候,她的宝贝儿子就已经蔫了,带着棉服上的帽子耷拉着脑袋傻站着,下半张脸埋进衣领里,只露出个红透了的鼻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