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俞珩靠在墙上冷漠地看着宋砚寒:“我不想我们的私事闹到AO关系科,如果你坚持不离婚,那我也没办法。”
“小珩……”宋砚寒还有些懵,没反应过来他们的婚姻怎么就突然走到了这一步?
俞珩不为所动,看他一眼便拿出手机,正要拨出AO关系科的号码时,宋砚寒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机,强硬地按灭了屏幕。
俞珩想挣脱但是拗不过他,抬起头颇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宋砚寒:“到这个地步了,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不离婚。”宋砚寒抿紧唇,眼眶有些泛红,脊背绷成一条线,死死地抓着俞珩的手和他手里的手机。
“婚姻破裂只需要一个人的证明,我不是在征得你的同意。”俞珩冷静得近乎冷漠,“我已经预约了律师,如果明天早上我拿不到你的那份意向书,她会主动联络AO关系科申请介入,拖延时间也没意义。”
“俞珩!”宋砚寒按着他的手用身体紧紧把他压在墙上,因为激动身体在微微颤抖,这一声呼喊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呕出来的,沙哑得几乎听不出他的本音。
俞珩这时候才意识到如果只靠身体的力量他根本就不是宋砚寒的对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力量突增还是宋砚寒本就比他体力好,他被压在墙上根本挣脱不了,虽然他相信宋砚寒的人品,这时候也不免有点害怕:“婚内强、奸要坐牢,我会坚持起诉你的。”
宋砚寒似乎被那两个字惊到了,低头埋在他颈窝里半天没说话,微凉的液体接二连三地落在脖子上,有点凉,俞珩反应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宋砚寒的眼泪。
他哭了?
“我签……”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绽开,这两个字仿佛耗尽了宋砚寒所有的力气,他突然松懈下来,趴在俞珩身上,像是一株植物在汲取他生命里最后的阳光,最后一次名正言顺地拥抱他的爱人。
俞珩也没急着推开他,他盯着镜子里映出的镜像,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和宋砚寒仿佛被抽去脊骨的身姿,一时竟然分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轻松,但他又确确实实放松下来。
……
“不是,重新订做的。我们的那段婚姻已经结束了,这是新的。”宋砚寒执起他的手,吻轻轻落在那枚戒指上,像羽毛略过湖面,把俞珩从回忆里唤回来。
俞珩抬起手,仔细看才发现这枚戒指和他们婚戒的那一点点区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估计设计稿还是用的原来的。
“你愿意和我谈一辈子恋爱吗?”宋砚寒握着俞珩的手,侧头看着他问。
“戴上戒指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俞珩转过身,靠在柜子上面对着宋砚寒。
“不晚。”宋砚寒把另一枚戒指交到他手上。
俞珩拿着那枚小小的戒指,抬起宋砚寒的左手,郑重地戴到他的无名指上,同样低头落下一个吻。他抬起头,看着宋砚寒的眼睛:“你收到我的答案了吗?”
宋砚寒扶着他的后脑,轻轻吻在他亮晶晶的眼睛上,然后是鼻尖、嘴唇……
这个吻一点点加重,如清风、如细云、如流水、如潮起潮落时的海浪、如广阔无垠的星空、渐渐将两个人吞没……
俞珩从接吻的间隙艰难地抬起头:“床也……唔……收拾了吗?”
“嗯。”宋砚寒压着他的腰追逐着他的嘴唇,咀嚼他的气息。
“那我们……为什么还在门口?”
衣服一件件褪去,他们做过次数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张床,俞珩第一次对宋砚寒敞开自己的全部也是在这张床。每个角落都沾染过二人的汗水,浸染过交融的气味,那些疼痛、克制、欢愉、渴求、欲望、满足,与过往一起,镌刻在记忆里,却又不只在记忆里。
“疼……”
“宝宝忍一忍。”
宋砚寒比上次还激动,几乎克制不住想彻底占有身下人的冲动,额头上的汗水连带着绵绵的欲望落在俞珩光裸的背上,烫得他低叫出声。
呼吸纠缠在一起,白皙的皮肤渐渐烙上爱和欲的痕迹,被贯穿、被占用、被支配,然后一起沉醉于狂乱的渴望里。
两人都不温柔,激动的恨不得将另一个人融进骨血里,所引起的共鸣似乎连灵魂都在震颤。
唯一美中不足的似乎就是缺少了薄荷的气味,宋砚寒难得强硬到顾不上他的意愿,似乎已经忘了俞珩在阻断剂的作用下无法散发出气味,十指相扣把俞珩按在床上,释放信息素包裹住他,用牙齿刺破腺体处薄薄的一层皮肤,如野兽般嘶咬着,试图压榨出一点薄荷的甜味。
“临时标记,可以吗?”宋砚寒覆在俞珩的耳边轻声问,声音压得极低,像引诱,更像蛊惑。
“嗯。”俞珩犹如落水的小兽,沉溺在快感里无法自拔,理智倒成了多余的累赘,低下头把红肿的腺体送到宋砚寒嘴边。
“乖。”宋砚寒再次含住他后颈的腺体,咬开把自己的信息素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