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认识他？”
“我和宋砚寒结婚后，和杨叔叔见过几面。”
“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宋砚寒的长辈，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很关心砚寒，但是总是有心事的样子……”俞珩努力从过往的记忆中搜寻有关杨褚的记忆，他们没见过几次，杨褚对他的态度很温和，但是那种温柔生硬又违和，不过他也不是宋砚寒的亲生父亲，很多事情其实很微妙。仔细想想那时候杨褚作为宋砚寒的队长，一定知道谢澜的事，这么想的话，他作为宋砚寒的长辈，对他那个态度也很正常。
“谢澜认识杨褚吗？”
“我爸？”俞珩蹙眉，在他的记忆里这两个人根本没联系，但是昨天晚上他又分明听到郑承和谢澜在聊杨褚的死，“我和宋砚寒恋爱后就没见过我爸，他失踪前我没听他提过，但是昨晚在桥下，他和城市边缘的人提到了他。”
俞珩简单复述了一下谢澜和郑承的谈话内容。
张焱和老孙对视一眼，张焱拿着平板划开，给俞珩展示了几张照片，是谢家村地下室的照片，各个角度都有。
“你去过这儿，对吧？”
俞珩点点头，把平板还回去，他去谢家村的时候就想过AO对策特殊部队也会发现那里。如果按时间算这几张照片应该是在昨天他从谢家村离开之后拍的，照片里桌子上的资料还在。
“你怎么想到要去这儿？”
“我爸之前给过我暗示，我很容易就想到这里了。”
“在这里你有没有看过这份文件？”张焱翻到后面一张照片，是拍的桌上的资料。
“看过。”
“第一次见？”
“是。”
说到这里张焱又看了老孙一眼，继续道：“我们在这份资料上检测到了你和谢澜的指纹，还有你的血迹，经过进一步检验时间也和昨天你去谢家村的时间对得上，这份资料应该是一年前留下来的。”
“你在地下室看到的资料，”一直沉默的老孙突然把一份资料的打印稿递给俞珩，“是这个对吧？”
俞珩接过来翻开看了两眼，不是他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份，但是内容一模一样：“是。”
“这个是杨队两年半前，和队里最后一次联络发过来的资料，你可以和平板后面的资料对比一下。”
正在低头看文件的俞珩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理解老孙的意思，他翻到后面看着地下室资料的图片，脸色渐渐凝重，他翻开纸制的资料一一对照，如果说两份都是关于城市边缘的资料，那么内容相似也不奇怪，但是这两份资料的遣词造句、文字顺序甚至标点符号都完全一致，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份资料。
这是什么意思？
谢澜他不单是犯罪吗？
俞珩错愕地抬起头，慌乱地朝着宋砚寒看去。
宋砚寒一直在盯着俞珩，看到他撞过来的视线，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俞珩低头闭上眼睛，稍长的头发挡住眉间凹下的深深沟壑，他压下心底翻腾的思绪，再开口时声音透露出一丝沙哑：“这是……真的吗？”
“是。”老孙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俞珩，将他所有的情绪流动都收到眼底。
“我爸……谢澜他和杨队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老孙温和地着看着俞珩，从俞珩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就是这种温和的态度，看起来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我没听他说过。”俞珩无意识地紧紧攥着手里的资料，最上面几页被他捏得皱了一个角。
老孙道：“杨队传过来这份资料的时候我还不在第三队，当时是杨队的助手收到了这份原始资料，但是原始资料太杂乱，助手通知了当时的副队长陈澄，和后勤的另一个人一起整理了原始资料，把整理后的分给了其他队员。我接任杨队的职务后也研究了这份原文资料，有机会拿到原始资料的应该只有我们四个人，包括宋砚寒在内的许多人，收到的城市边缘的资料都是整理过的，也就是说，谢澜不应该有机会拿到这份资料，除非……”
俞珩深吸一口气，接着老孙的话继续道：“除非这份资料是杨褚给他的，或者是……”他给杨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