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的东西,猫兄别乱动。”虽说动了手,声音还是温润可人。
王俊翊呼出的气吹在姚红柳脸上:“红柳就不能对我好些,还要不要听线索了?”
姚红柳从他手中拿回玉佩,收进怀中,“有时候我真觉得猫兄是故意要来气我的。正好等的人来了,猫兄也该说了。”
苏秀薛承弼在楼下就听见了动静,心道果然姚红柳身边还有一人,两人前后上楼,见着飞天猫俱是一呆。
薛承弼拱手道:“姚兄久候了,这位是……”
“哦,我的一位朋友,姓王名俊翊,来协助办案的。”姚红柳避重就轻,道是没有提他的绰号。
薛承弼这方坐下,见苏秀依旧盯着人看,不免有些尴尬,开口道:“你是怎么了?”
苏秀沉思片刻,冷笑一声,“云綦把他忘了?”
“我………见过王公子?”
苏秀道:“两年前你我在开封拿采花贼,数日无功,师姐故意放走他,怎么能忘了?”
薛承弼经他提醒,忆了起来:“当时那人带着斗笠,穿着黑衣……”
“我记得他的声音,和那双手。”苏秀目光利得刀子似的,就要把王俊翊的手盯出个窟窿来。
突地一阵击掌声响起,却是飞天猫发出的,“小师弟,你这记性真是无人能及了。龚师姐以前同我说,我还不信。”
苏秀道:“你那之后消失去哪儿了?”
王俊翊眨眨眼,下巴一抬指着姚红柳:“师姐说他去了京城,我就去找他了。”
薛承弼忽然意识到,姚红柳穿了一身红衣。当年刘冉桓也说过,姚红柳刚离开开封,是以他与苏秀都没见着,采花贼掳人的事就发生在那之后。
“王公子当年是为了引姚兄出面捉人……?”
“哈哈哈……我不让你们尴尬,你们也好歹给我留两分薄面。”王俊翊摸了摸脸,说得很是委屈,那双透光的眼却一直往姚红柳身上瞟。
“苏兄要抓他么?那就抓吧。”姚红柳道,对身边那道目光熟视无睹。
“姚兄的事我们管什么,回头便与刘大人说姚兄接了。”
苏秀走到桌前,王俊翊起身一让,同姚红柳挤在了一处,“这可好了,不劳小师弟动手,我自己送上门。”
薛承弼隐约觉着王俊翊与姚红柳关系有些不寻常,却又见姚红柳一脸漠不关心,暗道或是自己多想了。
四人之中只有王俊翊喝着酒,苏秀薛承弼二人都同姚红柳一般,面上严肃,滴酒不沾。
等小二再上一壶茶,薛承弼才低声问道:“姚兄这次来开封的事……?”
姚红柳摸着杯沿,想了想道:“有件事想问薛兄。”
“姚兄请讲。”
“开封最近可有多人失踪?”姚红柳道,“薛兄才跟完唐衍的案子,可能未注意到?”
薛承弼道:“确实未听说有人失踪,即便是有,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这多人失踪是——?”
“洛阳自半月前,已有十数人失踪。”姚红柳道,“之后我让猫兄去附近打探了。”
王俊翊看着杯子里的酒,接道:“附近小些的城,虽说不多,也有几人下落不明。”
“如果只是人口失踪,不至于让我突然来找二位。”
苏秀忽地想起一事,决定听完姚红柳再说,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是个“血”字。
三人看着那个字一时无人说话。姚红柳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转而问苏秀道:“这件事我是问错了人?看来苏兄远比薛兄知道得更多。”
苏秀眨了眨眼,侧目看着薛承弼道:“我与云綦一起追兄长的案子,其实中途并未离开。唯一多知道的,是茶楼听来的一个消息,却没有时间去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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