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风疯了一夜,像只得了病的疯狗,将容呈折磨得死去活来,昏迷之际又堪堪被疼醒,反复了好几次。
直到方才容呈才浑浑噩噩地想明白,关鸿风是恼他对自己去皇后处毫无所动。
可他为何要妒忌?
他不过是关鸿风的禁脔,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只有灭国之恨,他怎会因为皇帝要宠幸后宫佳丽三千而像个妒妇似的摔锅砸碗,更或者哭得梨花带雨,求皇上只临幸自己一个人?
他不至于,也不屑沦落至此。
若是关鸿风愿意宠幸其他妃子,他还要放十里炮竹欢呼。
关鸿风瞧着容呈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的样子,心里那口气终于泄了出去,下床捡起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龙袍,掸去上头的灰尘。
“过来服侍朕更衣。”
容呈力气早已耗尽了,丝毫动弹不得,如诏狱酷刑折磨过一般。
关鸿风斜睨他一眼,“你若是下不来,朕可再上去。”
容呈这身子已经不住折腾,他艰难喘着气,从床榻上爬起来,彻骨的同意席卷四肢,跌跌撞撞地下榻,来到关鸿风面前。
关鸿风高抬双臂,望着眼前的人。
容呈低垂着眼,睫毛似扇子,双手环过关鸿风的腰,将玉带系上。
两人离得近,关鸿风还能闻到容呈身上情欲过后的味道。
容呈忽然说:“我想要个宫人伺候。”
第9章记仇的玩意儿更新:2021-02-0514:24:4171条吐槽
关鸿风望着自己在铜镜里坚韧挺拔的身材,嘴角翘了翘,“龙伎,你这身份配人伺候?”
说难听些,容呈不过是个奴才。
奴才还妄想有奴才伺候,实在可笑。
容呈低着头,看不清此刻的表情,说话少了那股子冷冽傲气,“只要一个便好。”
关鸿风眯起眼睛,他打量这冷冷清清的殿内,别说宫人,连几样摆设都没有,和冷宫也差不离。
关鸿风整了整龙袍,淡淡道:“你还没这资格。”
说罢,关鸿风迈开腿,离开了承欢宫。
容呈身上的疼痛忍受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床榻上。
他料到关鸿风不会轻易答应。
一想到予安哑了,瘦了,容呈心里就像油煎了似的,他已没了亲人,只剩下一个相依为命的予安。
容呈稍稍动弹,牵扯得四肢疼痛,看也不用看便知道下面又裂开了,他哆嗦着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裳穿上,慢吞吞地离开了承欢宫。
来到太医院,面前帘子掀开,却不见潘太医,只有其它几位太医在。
宫里向来拜高踩低,何况是个下贱乐伎,竟无一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