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看到谢雅阳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谢雅阳也愣住，他又看了眼林拯，没动。
“我来得不是时候？”顾念文走到桌前，笑着问了声。
谢雅阳低着头看文件，不愿意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林拯终于抬起头：“确实……不是时候。”
他又解释说：“我们在处理工作，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来找你叙叙旧。”顾念文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旁边沙发上坐下：“那我等你吃饭，可以吧？”
谢雅阳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林拯：“可能也不太方便，我要等这边事情忙完。”
顾念文若有所思：“这样。”
“可以麻烦顾先生先离开吗？”谢雅阳冷着脸，看向他：“我们现在处理的工作比较保密，怕是不方便让外人在这儿。”
林拯拉了他一下。谢雅阳瞥他一眼，又坐下了。
“念文，你还是先回去，有空的时候我会联系你。”林拯也没要起身去送人的意思，顾念文笑了下：“好，那我就等你电话。”
顾念文离开了，谢雅阳还是沉默着。他一言不发，只在旁边信笺纸上写上一些重点，然后递给林拯。他关上文件，放到林拯手边，准备起身。
“你生什么气？”
谢雅阳站起来：“我没有，我哪生气了。”
“真没有？”
“真没有。”
“行，那你出去。”
谢雅阳没说话，往外走，很大声地关上了门。
是啊。他生什么气？
他哪有什么权利生气？论先来后到，也是顾念文先来的。论感情深浅，谢雅阳也觉得，林拯对顾念文的感情肯定比对他的感情重。
而且他什么都算不上。
谢雅阳在茶水间待了一会儿，才回去工位上。刚坐下，林拯又通过内线电话找他，让他进去做事。
“你很不喜欢见到顾念文？”林拯没和他说什么正事，只是这么问他。
“是。”
“因为什么？”
“你认真的？”谢雅阳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能因为什么，林拯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因为你啊，我的总裁先生。”
“替身和正室。”谢雅阳玩味地说：“其实要是在电视剧里，这时候替身应该早就走了，不管他是自愿还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