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本可以逼死颜忠,可惜,可惜啊,她的心中,其实无限的惋惜,差一点,就差一点而已,颜忠若是自己气死,可不干她的事,再者他带着这种香囊而来,本就不怀好意,若非她过去曾经闻过这种味道,断然不会怀疑。
颜忠拼命压抑住全身的血液,他今天来,一个有用的信息没问道,反而透露了许多秘密的信息,虽然每句话中他都参杂了假话,可这些假话,他相信石淳如一定能分得清。
再次举起棋,他的手已经在颤抖了。
“阿郐,再为颜公子添一杯茶吧。”石淳如微笑着道。
“不必了!”颜忠断然道,下了最后一步棋。
石淳如看着他,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一子,颜功面色大变,“我输了。”
冲口而出,连带着又吐了几大口鲜血。他痛得实在难当,一交跌地,竟然没能爬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阿郐,还不扶颜公子起来。”石淳如面上仿佛无限惊讶。
阿郐更是奇怪,不过是下棋而已,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却不知道,颜忠先是害人在先,后是求胜心切,再入石淳如圈套,现在他不是被石淳如气的,他是气自己,居然连棋都输的一塌糊涂。
这怎么可能!拒绝了阿郐的搀扶,他冷声道:“不劳相送。”言罢,竟然问也不问颜家兄弟的安危,快步走了出去。
阿郐越发疑惑地看着石淳如,她却淡淡一笑:“把棋子收了吧。”
阿郐点头,随后轻声道:“小姐——”
石淳如随手拨弄着几颗棋子,道:“他若今日大张旗鼓来搜查,我反倒落于下风,偏偏此人多疑,非要故弄玄虚,这才让我侥幸胜了一局。”
阿郐还是不能明白,石淳如却已经不再解释了。她深知,颜忠回去以后听说另外一个消息,必定大病一场,今后能不能爬起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最是禁不起失败,石淳如却与他不同,那么多年的权利争斗早已让她知道,没有人是永远不败的,最要紧的是在失败的时候可以忍耐,懂得蛰伏,颜家这些男人,优秀是优秀,可惜太过一帆风顺了些,凡事过犹不及,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道理。
颜功一路出了齐宫,竟然连马都爬不上去,把颜家护卫吓得够呛,连忙安排了轿子来送,他回到颜府,刚走到书房门口,却看见颜德满面悲痛地瞪着自己:“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