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愣住了,风信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看向萧南,发现是萧南也正看向他。眼神对视之下,萧南忙扭过头,说:“朋友。他是我们学校预科班的,学校有互助学习小组,我是志愿者,辅导他学习。”
“哦!”唐老师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一对儿呢。现在开放了,好多人都出柜了。”
风信笑笑,萧南觉得尴尬。吃完饭,二人决定去看电影,然后和小组汇合聚餐,汇集资料,做中期总结,安排下一步任务。
路上,风信笑笑说:“南哥,你看我,多包容。你跟唐老师那么样,我说什么没有?你也要心胸宽广一点,少吃醋!”
“我跟你朋友关系而已。还上升不到吃醋。”萧南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况且,我行得正坐得直,你信任我是应该的,而你,满腹精虫!”
“南哥,你都说得我肚子痛了,感觉满肚子蛔虫。”顿了顿,风信跑道树边,一阵翻江倒海,呕吐出了刚才吃下的饭。
萧南忙给他拿水拿纸,着急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风信喝口水漱漱口,“刚才说满肚子蛔虫,恶心着了。”
萧南愣了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第一次见人说话把自己说呕吐的。你说话就说话,别脑补画面行不行。”
风信看着萧南,第一次见萧南笑,并且笑得如此开心,笑得如此绝尘脱俗,如此好看,“我是直男”四个字在风信的信念中渐渐崩塌。
风信笑笑靠近萧南耳朵,低声说:“我的脑补就是那么有画面感,有时候我脑补上你,都能脑补射了!”风信哈哈笑着跑了,萧南在后面追打。
风信喜欢看烧脑片和大片,也喜欢坐最后一排中间位置,已经提前买好票。正值周六,影院很多人,二人在电影院的最后一排正中间。萧南的手放在扶手上。
一向喜欢边看边思考的风信,此时有点看不懂剧情了,神经老往右边跑。本来撑着下巴的手,慢慢往下掉,下掉,掉,最后,右手中指触碰到萧南的左手手背。萧南的左手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安静下来,像是在鼓励风信。风信用中指轻轻摩挲着萧南手背正中的那根筋,然后左边的筋,右边的筋。接着,整个手掌一点一点覆盖在了手背上,手指一个一个打开,一个一个嵌入萧南的指缝间。虽然不是掌心相对,毕竟也十指交扣了。
其实对萧南更大的豆腐,风信也吃过,那是兄弟情谊占上风,可是如此青涩的小动作却像是初恋时郑重的仪式一般。风信的思想却不太郑重:“我打到一垒了。他愿意让我摸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让我睡了?我该不该趁热打铁跑二垒呢?”
经过上次的吵架,风信知道萧南是个极为慢热的人,急性子的他便也不知不觉的慢下来。陪他慢慢走。
***
看完电影,便是小组聚餐研讨。李翠已经提前将组员传给她的资料进行汇总并分析,在这里向大家汇报,并提出了论文撰写方向。接下来大家总结,并提出最后阶段的计划。李翠神情专注,头一动不动,只有手在电脑上啪啪啪敲个不停。
风信满脸狐疑,头越来越低,盯着李翠的脸也一动不动。当一个组员总结卡顿,李翠终于从专注中醒过来,一扭头发现风信盯着自己,脸上一阵发烧:“组,组长,你,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我,脸上……”
风信还是那副狐疑的表情,笑笑说:“我在数你一分钟眨几次眼。”
李翠一笑,就笑出横贯下半张脸的大嘴,说:“我专注做事的时候,眨眼次数就会减少。”
“哈哈,沉迷工作的李翠,老板看着就是舒心。”风信说。李翠双肩一耸,嘿嘿笑了。估计二十年来收到的赞赏,都没有风信这段时间给予的多,工作起来更有劲头了。暗自发誓要把这篇论文写好,争取发到国际期刊去。
最后要选择一个人上台发表。大家看着风信。
“我?”风信指着自己。
副组长诚恳地说:“嗯。组长,你什么都没做。宋俊驰一家的案例也是队长做的。但是,我们依然相信你是融合团队的灵魂。”其他组员点头附和。
有这种机会,风信肯定是当仁不让的。可是,风信在犹豫,因为这些心理学理论和术语,他真的不懂!尽管萧南实践宋俊驰的案例时,风信跟在身后旁听,可是萧南不让他插嘴,因为萧南说风信是“锰”男,抑郁症的催化剂“二氧化锰”,一开口便是要将人导向反社会的层面。
“其实,我觉得……”风信犹犹豫豫地说,“我还是要低调点。这样,谁去做我的发言人,组长我赠送私人礼物!”组员们就笑着举手要主动承担发表任务,风信笑着继续说,“外加香吻一个!”
组员们更积极,更开心了。李翠胆怯地举手:“组,组长,请,请问,我可以去发表得,得礼物吗?”李翠没敢说香吻。
“哈哈……没问题,每个人得机会都是均等得,就看你抓不抓得住!”风信拍拍她得肩膀。
李翠惊得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大笑大叫。
“我去。”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不过,香吻就不必了。”
萧南发话,自然再没有人表示反对。
【作者有话说:人物剧:
风信:南哥,我头疼。
萧南:怎么了?
风信:你在我脑海里横冲直撞,撞成脑震荡了。
萧南:有病去治!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