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洗漱后再喝。
“那就冷了。”墨夙端起碗送到他唇边,“先喝。”
白姜夏微蹙了眉看他。
“不洗漱也不要紧,”他笑了笑,声音温柔地腻人,“我又不会嫌弃你。”
白姜夏只能低头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了,最后一口药咽下,一颗蜜饯又送到他唇边,递蜜饯过来的人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压一压苦味。”
薄唇轻启,粉色的舌尖卷上白皙的指尖,吞下了那颗蜜饯。
指尖暖意一闪而过,留下微微的湿润,让人瞬间暗沉了眼眸。
墨夙带着白姜夏去赏梅。
白衣清俊的青年披了鹤氅,姿态闲适地信步而行,白仙君昔日君子无双的气度依旧未折损半分。
墨夙上前去替他紧了紧大氅的领口,随后伸手握住了白姜夏笼在鹤氅下的手,眉头微微一蹙:“好凉。”
寒毒入骨和本来就有的气血亏损让白姜夏的体温低于常人很多,一双手握在人的手里,像是握了冰。
白姜夏没有抽出手,只是垂了眸不说话。
墨夙的手顺着他的手臂向上去,按在了手肘处:“还疼吗?”
白姜夏摇了摇头,脸上仍旧看不出情绪来,“尚可。”
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只说“尚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就看人如何理解了。
墨夙松了手,看了眼身后的人,手下的人会意,很快端来了药。
冰天雪地里,这碗药送到墨夙手上时温度正好。他将药送到白姜夏面前,“喝了。”
白姜夏微微一蹙眉,恍惚间有吉光片羽的画面闪过,好像也有那样一个人,端着药站在他面前,说了同样的话。
白姜夏一抬手,猛的打落药碗,那碗落在地上,“啪”地跌成片片碎瓷,药汁溅了墨夙一身。
然而还没等墨夙发作,就看见白姜夏一手捂住了心口,接连着呕出数口血来。
“白姜夏!”他上前扶住人,面色惊惶,“来人!”
他的手忽然被人用力攥住,只看见白姜夏脸色白的像纸,被血染的极艳的唇微微开合:“你……你……”
一语未竟,已然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