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陆佑谦和元宝救下了重伤的莫林,把他送去了医馆,而来人正是医馆的大夫。
“樊大夫,有礼了。”陆佑谦说。
“草民樊衍,见过沈大人,沈公子。”
“樊大夫不必客气,本官请你来,是想你帮忙看看这马苟二人的羊,它们的羊打了一架,受了不小的伤,他们现在争执不休,互不相让。”
“草民这就去察看,请大人稍待。”樊衍说完,跟着暗卫看羊去了。
二人在苟老头的堂屋里坐着喝茶,苟老头此时正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他的婆娘端上来一碗切成大块的羊肉,和两把小刀,两碟蘸料。
一股浓郁的肉香钻入二人的鼻尖,沈静秋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再看陆佑谦,却像是意料之中。
“二位大人,没什么好招待,就试试我家的羊肉吧。”苟老头的婆娘殷勤地笑着。
陆佑谦挽起袖子,微笑地说:“多谢多谢。”
说完就熟练地用刀剔肉,把第一口递到沈静秋嘴边,“你试试。”
沈静秋被众人看着,实在不好意思张口,“你先放下,我自己有手。”
“客气什么,先尝尝。”
无奈之下,沈静秋只好小心翼翼地咬下扎在刀尖的那一块羊肉,细嫩清甜,没有一丝腥膻。
“好吃!”沈静秋对着站在一旁的苟老头夫妇竖起大拇指。
陆佑谦自己尝了一块,细细咀嚼,放下刀,望向苟老头,“这就是你用细雪喂羊的秘密吧。之前还不想让我们知道,说只喂公羊。”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苟老头一脸茫然。
沈静秋也一脸懵地看着陆佑谦,“你在说什么?”
“我以前在上京吃过一家羊肉馆子,他们家生意永远比别家好,静秋可知是为何?”
“因为羊肉?”
“正是,我花了很多心思跟那老板成为朋友,他才告诉他的羊是用一种特殊的草药喂出来的。现在我觉得他还是留了一手没告诉我。毕竟,“扎起一块羊肉,仔细打量,”味道一模一样。”
沈静秋顿时怒了,“苟老头,你居然撒谎欺骗本官!”
苟老头吓得一哆嗦,“大人请息怒,请息怒!”
“你为了几只羊,就构陷人家马老头的羊咬你的羊,好啊,你一会儿就跟我回衙门。”
“大人饶命,当家的撒谎只是想保住这个秘密。打架的事,我们认了!认了!求大人开恩!”
“大人开恩!”
苟老头夫妇一齐跪下,连连求饶。谁知道只是一时有意讨好,竟然就泄露了秘密。
让两人跪了一会儿,沈静秋才说,“行了行了,你们赔人家马老头的羊,另外看诊的费用也由你家出。”
陆佑谦则继续蘸酱吃肉,丝毫不受影响。
过了一会儿,樊衍走进来,神色间有些困惑。
“大人,不知可否屏退左右,小的有些话想跟您说。”
“你们下去吧。”沈静秋吩咐。
直到暗卫和苟老头夫妇都离开,樊衍才打开一方白色帕子,帕子上赫然是一枚发黑的银针。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