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的到来让他们两个都很意外,她的行为已经表达了很多说不出的情感和信任。
谢沐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毕竟何清现在不是上升期,又在微妙地退步,要是为了白昼不去剧组,可能会对她的事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但何清给她的答案是:“我这么年轻,偶尔也可以任性一次吧。”过了一会儿,又说,“再说那个冯逸长得哪有我白姐姐好看。”
白昼一脸慈母般的微笑:“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觉得。”
“真的没事吗?万一……万一老陶生气呢?”谢沐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未来祖国的演艺事业就会失去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何清沉默了一阵,很平静地对谢沐说道。她的眉眼没有那种隐隐悲哀的神色,好像之前结的那层冰忽然融化了,眉毛和瞳孔都是潮潮的,所有的鲜活、灵动和欢乐,突然都回来了。
何清非常优雅地斜躺在长椅上,看着面前蓝天白云下,这两个闪闪发光的人。
她早上坐在化妆间,周围的人都匆忙而冷漠,面无表情地东奔西跑,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了白昼给她唱的《青城山下白素贞》。
这两人的脸上洋溢的都是温暖,她向往很久的那种光和热。她觉得自己就像在黑暗中闷头自己走了很久,那条路太长了,她看不到尽头。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面前的路口点亮了一盏灯。
她凑过去,很没出息地就赖着不想走了。
白昼把球打到了一根小树的树杈上,谢沐踮着脚伸着球拍去够,白昼跑去要跳起来帮她,被她气势汹汹地推开了。
后来何清对谢沐说,是你让我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我以前就和你一样,真是又蠢又开心,现在就剩蠢了。”
第二天、第三天,何清都这样看着他们俩打球,看着看着会自己傻笑一会儿,笑得白昼和谢沐两个人毛骨悚然的。
累了他们就凑在一起聊天,谢沐这才知道何清的无名指内侧有条很浅的疤,从前在后厨打工的时候,她的这条筋不小心被自己切断了。当时妈妈独自养活她,她从学校溜出来打工,事发后不敢告诉妈妈,自己偷偷去小医院处理,结果治疗没跟上,阴雨天之前就会疼。
白昼和她的情况差不多,碰见铂金老总那次,他其实是去日本复查刚回国。因为当时不想让谢沐担心,所以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