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我们不是赢了么
洛眠听到消息急忙赶过来，关于宫尧出事的事他被从头瞒到了尾，所以见到人时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是焦急地问：“宫尧哥，林哥到底怎么样了？！”
宫尧痛苦地捂住脸：“……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林哥使用精神力药剂时他说什么也不让他用，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如果他的医术再好点儿……如果这次的计划他问的再详细一些……
洛眠心里慌乱，他坐到宫尧身边：“别担心……一定没事的，他可是林哥，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一直持续了六个多小时。
等到人被推出来时，两人赶紧迎上去。
“怎么样了？！”
主刀医生松了口气：“还好引进了治疗精神力的新疗法，先把人推到病房去吧，具体的一会儿再说。”
洛眠跟着到了病房，宫尧和主刀医生去了休息室。
医生收拾好自己，脸色慎重地坐下来：“宫先生，根据你之前所说，病人是服用了一种精神力抑制药剂长达几年时间，对吧？”
宫尧有点紧张：“对。”
“这种药剂对他的精神力起到了抑制作用，从医学方面来看，是非常令人惊奇的，我也很佩服能做出这种药剂的人，”医生缓缓道，“但副作用也非常大，起初会给所有人甚至病人本身呈现一种假象，这种假象是以短暂性疼痛为载体的，其实真正的副作用是不断挤压精神力空间，直到病人的精神力被挤压殆尽，届时身体就会完全垮掉。”
“那他身体现在的情况是？”
宫尧心里一阵后怕。
“我们医院起初引进了一种精神力新疗法，很幸运，病人的精神力空间暂时得到修复，不过要是想完全修复，不仅需要极大的耐心……费用这方面也是很美丽的，你们病人家属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宫尧暂时把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好，我了解了。”
他快步走了出去，医生在后面直摇头：“真是稀奇，什么时候帝国能真正整治一下医药市场啊。”
洛眠正坐在林徊序病床前守着。
宫尧开门进来时，正巧看到人醒了。
“林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洛眠赶紧俯下身去，靠近他的耳朵道。
林徊序脑子有点不清醒，他看到宫尧，摇了摇头，想坐起来。
洛眠按住他：“不能动的。”
他指了指林徊序的脑袋：“你这里出了问题，才刚刚修好，需要静养。”
接着又给他端了杯水，让他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宫尧走过去，没好气儿：“还好你没事儿，不然我得给你陪葬了！”
“……宫家那边情况怎么样？”林徊序沙哑着嗓。
“差点乱起来，不过局面暂时被控制住了，”宫尧沉声，“他们的实验被打断了，但制造出的怪物竟然多达百数，军部已经紧急发布诏令，让各个附属地都派出士兵前来支援，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仍然不知道在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怪物的存在。”
林徊序想到之前耶霆跟他说的，语气有点急切：“宫尧，你现在……快让他们多注意军校……”
“军校怎么了？”宫尧猛然想到什么，“军校里也有？！”
“什么……”洛眠脸色苍白了下去。
“你别急，不管有多少，军校的学员也都不是软蛋，几个人围攻一个……还是能应付的！”宫尧一边说一边把信息传递了出去。
“宫岷和程特呢？都被抓起来了？”
“嗯，和于彗关在一个地方，”宫尧又补充了一句，“我已经把NN收录的证据都呈递给了军部曲远山上将，他是主管这件事的。”
“嗯，我听沉颂说起过。”
“等局面基本上稳定了我再走，”宫尧脸色有点不好，“你知不知道那个老畜生给你注射了什么东西？要是我再晚一步，你就当场变成实验体了。”
“不会，”林徊序沉着，“他们研究这些东西有几年了，造一个怪物需要费很长时间，单凭一管药剂起不了多大作用，否则我们今天看到的就不只几百个怪物了。”
“那你就拿自己的身体去拼？”宫尧又开始生气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跟了首席那么长时间，你这性子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被打磨掉……”
“我们不是赢了么。”林徊序半坐着，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带着无声的轻松和抚慰。
宫尧的气瞬间消了一半，别过头：“至于你体内的精神力抑制药剂，以后都不能再用了，我也会收手，从此不再研制这个东西。”
“这东西挺好的。”
宫尧挫了挫牙：“……”
林徊序轻笑了声：“就是不能久用。”
“我迟早被你气死。”宫尧拿起个苹果往被子上砸。
洛眠噗呲笑出了声。
林徊序视线投向远处明亮的窗户。
枯叶簌簌，秋生夏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