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狂地扭动着被他压制的身躯。
我怕极了,我不能失去它,我不能一辈子拿不起画笔。
「错了?可惜晚了。」他语气止水一般。
「我不会再招惹唐惟,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的哀求越来越大声。
也许是我挣扎得过于激烈,也许是许径山没稳住身子,「轰隆」一声,桌子翻倒,我和许径山一起栽在地上。
颜料撒了我一身,他手中的镇纸,落在我耳畔一寸的位置。
「你的画桌都在救你。那,最后一次机会。」许径山冷漠地起身,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别仗着我爱你,就肆意妄为。」
半晌,他伸过来一只手:「走吧,我们回家。」
我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他这算,放过我了?
那晚,宛如他第一次把我带来这儿的时候。
许径山又一个人在客厅里,烟一只接着一只地点。
半夜我想起白天的一幕幕,发了疯似的从房间冲出去,当着许径山的面,抬手把松松垮垮的睡衣脱掉,甩在他脚边。
「我不穿这衣服。」我说。
「怎么了?」他摁灭烟,抬眼看我,竟然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温柔得令人作呕。
「我都能闻到唐姝的味道!」我冲他喊。
「来,过来。」他冲我招手,我不去,他就起身,把别别扭扭的我抱到他腿上坐着,「如遇,你是想告诉我,因为我有过唐姝,所以,你也可以和别的男人纠缠吗?」
不等我答话,许径山捧着我的脸蛋认真摇头:
「不可以,你不可以。我知道我是混蛋,但我就算是混蛋,你也得忍着,也得待在我一个人身边,不许想别的人,不许摸别人的手。」
说着,许径山脱下西装外套,裹住我的身子:「别着凉了宝贝。那件衣服,你不想穿就不穿。」
他又捧起我的手,不用的是,这一次他小心翼翼,如视珍宝:「你以为我好受吗?看到你这样,我比你自己心都疼。」
放屁!
我用嘴型比给他,然后从他腿上跳下去,跑回房间锁住门。
第二天,许径山的司机送来好几套新睡衣,都是奢侈品牌的当季新品。
我通通试了一遍,然后挑出我不喜欢的那几件,让司机带回去给他。
不仅如此,我还特意请司机带了句话给许径山。
——「他晚上要来,就穿着那件漏胸的小裙子来。不然,别想进这道门。」
我不知道司机先生是如何转达的,但是晚上,许径山来的时候,我扒开他的西服,精壮的胸肌前当真挂着条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