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大大方方承认,因为我像唐姝,所以你对我有什么奇异的感情。」我轻佻地试探着,「唐先生,你想跟我发生关系,对吗?」
「听你说有些话时,我真的觉得你挺不配被爱的。」唐惟就是唐惟,永远居高临下,上帝一样地睥睨我,评判我,恩施我。
「但是,」他填上后半句,「总要学会被爱吧。」
「唐先生,我们见一面,好吗,现在。」我毫无征兆地开口,并特意强调,「一个私密的地方,只有我们的地方。」
他想了想:「你的画廊。」
「不行。」我坦言,「这里有摄像头,我的一举一动,他在那头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我抛出我的意图:「或者,我可以去你家吗?唐姝去过吗,她是你妹妹,她以前,也住在那种大房子里吧。」
我有些过于急切了。
唐惟或许对我没什么奇异的感情,但他的举动,却在我心里点燃了奇异的火苗。
许径山状似待我百般宠爱,我却宛如一个没有接纳过善意的人,以至于唐惟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恩施,竟叫我乱了分寸。
他同意了,让我去他家。
如我所料,兼具隐私性和便利性的地段,低调而高贵的装扮。
他为我打开门,问我想做什么。
我站在他庭院的门口,脱掉披着的大衣,露出我们初遇时我穿着的吊带。
露骨,又保守,把所有该遮的地方遮得严丝合缝,所有该露的地方露得一览无遗。
「唐先生,如果我的身子能叫你满意的话,你可以帮我吗?」我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问他,如同每一次我这样看他,像被狐狸附身的小鹿,清纯而狡黠。
「帮你什么?」他冷冷地问我。
「我欠了几百万。」我说。
唐惟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这不是我该帮的。别在这站了,进来说吧。」
他让我进去,就是把发疯的小狐狸关进他家。
果不其然,一进屋,我迫不及待地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抵在玄关的墙上,踮起脚,嘴唇凑上去,暧昧地问道:「唐先生,可以吗?」
「在你学会爱人和被爱之前,不可以。」他依旧正色,永远正色,「和我不可以,和别人也不可以。」
唐惟抓着我的手,让我松开他。
他理了理衣襟道:「和许径山,最好也不要。」
「我偷偷和你说,我跟了他两年,从没碰过他,他也没碰过我。」
唐惟猛地一抬眼,将我扫视了一遍。
「你在想什么?想我比你想象得干净,也许够资格上你的床?」我按着他的底线摩擦,「还是,你在想,或许唐姝也运气好,没被他染指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