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早已翻篇过去,他们也说好不再提及。
为何此时要这般纠缠不休?
安雪棠看着他满眼不耐的样子,只觉得满心荒凉。
“我意已决。”她一字一句道。
音落,墨云景心中的怒火彻底迸发。
他拽着安雪棠往西厢走去,常年握刀的手毫不怜惜。
“来人,将夫人关进西院!”
他的话,让安雪棠神色骤然大变。
“墨云景,我不去西院。”她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惊恐来。
眼见一身飞鱼服的男人依旧没有停顿步伐,安雪棠的语气带着几缕微弱的哀求。
“阿景,我不想去……”
可那个男人不再说话,将她关进西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安雪棠凄楚地看着他的背影,亦看着渐渐被关上的房门,彻底绝望。
她不敢回头,不敢睁眼。
房间里,堆满了当时失去孩子时她做的绣品。
安雪棠趔趄地后退,踩到了柔软的棉布。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只虎头鞋。
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精致鞋面,布满了灰尘。
安雪棠看着虎头鞋上寓意着平安的纹饰,心底一阵阵抽痛。
那细细密密的绣花线,犹如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勒的她无法呼吸。
安雪棠瘫坐在门口,无力地捶打着房门。
“阿景,让我出去,阿景……”
可她哀泣的呼喊,永远也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凉风吹拂过鲜红窗幔,将整个房间映成红色,像那日她丧子时流出的血。
……
翌日,墨云景起床后,端着早膳来了西院。
一夜过去,那个女人往后应当会安分了吧。
这般想着,他走到了门口。
“棠儿。”墨云景沉声唤道,“你可知错?”
房间内一片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墨云景愣了愣,心中莫名一慌,急忙开锁推门。
一个身影从门后重重倒在他脚边,而那蜷缩的身子,布满血痕……